【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4月05日讯】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百年真相》亚博官网。
有一首歌,对中共来说似乎神圣不可侵犯。近年来,我们时不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某某因篡改这首歌的歌词,被拘留了;某某因“侮辱”这首歌,又被抓了;2020年,香港甚至通过法律,谁要不小心以任何方式“贬损”了这首歌,最高判处3年监禁。
到底是什么歌,让中共如此大动干戈?不少朋友已经猜到了,就是它的国歌《义勇军进行曲》。歌被保护到如此地步,那么它的原创者,是否也被捧上了天呢?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首歌的词作者田汉,看看他在中共体制中,都经历了些什么。
田汉,1898年出生在湖南长沙。他19岁去日本留学,主攻教育,也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21年回国后,田汉成了中国现代戏剧的开拓者,先后创办“南国电影剧社”、南国艺术学院,从事编剧并拍摄电影。创作戏剧的同时,田汉也是一名诗人、歌词作家。他写的一些歌,比如《四季歌》、《天涯歌女》,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
就是这样一位才华洋溢的青年,因为受马列思想影响,在1931年参加中共领导的“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并被选为这个“剧联”的执行委员;转年,他在瞿秋白的主持下加入中共,成了活跃在上海文艺界的地下党员。
大家知道,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大量中共党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之后不断夺取各项领导权,并离间、分裂国民党。1927年4月,深陷危机的国民党不得不开始“清党”,抓捕中共党员。
此后,中共势力大大衰减,被迫退缩到偏远的农村。但是在城市里,他们依然暗中活动,用隐蔽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成立剧联,就是方式之一。那么,剧联都干些什么呢?没错,用中共的看家本事——输出意识形态,给人洗脑、渗透。
根据剧联在1931年起草通过的“最近行动纲领”,田汉和其他地下党,主要在国统区给工人、学生和农民演话剧,还打入电影阵地,通过创作所谓的“进步”电影剧本进行宣传活动。
当时,国民党政府对於戏剧、电影的审查制度相对比较宽松,删除的电影镜头大多是有伤风化的,或者有明显政治倾向的,而潜移默化的意识形态宣传,并没有引起他们的警惕。
所以,左翼作家、艺术家在上海的“反国民党”第二条战线上相当活跃。抗日战争初期,这个组织还利用舆论批评国民党不抗战,挑起中国百姓的激愤情绪,帮了中共大忙。他们的“战绩”,至今被中共中央统战部网站拿出来炫耀。
1935年初,田汉改编了反映民众抗日的电影《风云儿女》,并写下主题歌《义勇军进行曲》,聂耳随后谱了曲子。1949年9月27日,中共召开所谓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把这首歌指定为其“代国歌”。
中共夺取政权后,田汉先后担任中央政府政务院文化委员会委员、文化部戏曲改进局局长、艺术事业管理局局长等职务,还是第一、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一度风光无限。但是,就像很多人说的,中共是一台红色“绞肉机”,它可以把任何人摔到谷底,变成“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对象。
1956年,毛泽东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双百政策”。一时间,各界人士,主要是知识分子们,向中共敞开心怀表达不满或建议改进。田汉也积极响应,写文章为戏曲艺人的遭遇鸣不平。
谁曾料到,这大鸣大放,竟是毛泽东亲口承认的“阳谋”,对中共实话实说的人都被秋后算账,划为“右派分子”或“极右分子”进行迫害。田汉虽然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逃过一劫,但据原中国戏剧家协会研究室副主任屠岸撰文回忆,到1959年,中共继续打击有“右倾思想”的人,“中宣部指示剧协党组批田汉,连续批了好几天”。
1963年12月12日,毛泽东再针对文艺界问题做出批示,称“各种艺术形式……,问题不少……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这番话,将当时主领文艺工作的田汉等人,直接定性成了“死人”。之后,他创作和改编的影剧作品,也被打成“大毒草”。全国话剧会演上没有了田汉的座位,他的人大代表资格不久后也遭免除。
从高位上含冤跌落,大家想想田汉是怎样的心情?对中共不满?失望?这回,不少朋友猜错了。1965年6月9日,田汉在日记里说,要“‘勇于自以为非’,何况本有许多严重的非”,就是自己承认“错误”。他还写道,“决心读(毛)主席的书,听主席的话,就从解决自己思想改造问题上活学活用主席的思想和工作方法。”看得出,他还真是“一心向党”。然而,这么努力表忠心有用吗?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田汉的处境变得更糟。他新编的京剧《谢瑶环》被公开点名批判,罪名是,该剧“为民请命”的主题是“借古讽今”、“反党、反社会主义、反人民”。
《思痛录》一书记录,田汉的儿子田大畏为了撇清关系,给自己的父亲贴大字报,称他是“叛徒”。一次,田汉到食堂吃饭,有一根肉骨头实在咬不动,他吐了,结果被“革命群众”当场斥骂,喝令他把吐出的东西全部重新咽下去。
学者李辉在《滴血的童心——孩子心中的“文革”》一书中,记录了田汉当时的邻居,对批斗场景的回忆。书上是这么写的,“……‘打倒田汉!’台上台下一片口号声。皮带呼啸着落到田汉身上,一件白衬衫上增添着横七竖八的红血印。他低着头,皱着眉,不说话。打了一阵后,还要继续斗。一位小将冲到田汉面前质问,‘田汉,你说,骂毛主席该不该打?’田汉低着头,皱着眉,不做声。于是,又招来一顿打。又一个红卫兵喊,‘叫他跪下!’站在田汉身后的两人,三拳两脚,把他踢跪在台上了。”
“红卫兵穷追不舍,把麦克风拿到田汉面前,再次质问,‘你说,骂毛主席该不该打?’田汉回答,‘骂毛主席该打。’那声音分明是挤出来的,可经麦克风放大,倒也清清楚楚。刹时间,那红卫兵暴怒了,吼道,‘混蛋!你敢说毛主席该打!’没等什么人喊口号声讨,更多的带铜扣的皮带,更猛地抽在田汉身上。他依然皱着眉,不作声,任凭抽打,身上的衬衫撕裂了,几处成了布缕条。台下群众呆呆地看着。”
“当打人者觉得‘革命行动’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时,批斗会散了。不少人拥到台前,怀着复杂的情怀,想看一看这些名人。一个中年人拉住了一个红卫兵队长,解释说,刚才田汉说的是‘骂毛主席该打’,不是‘毛主席该打’,你们搞错了。回答却是,‘像他这样的坏人,打了就打了,打完就算了。’”
1966年12月4日深夜,田汉被北京卫戍区司令部逮捕并秘密监禁,接受“田汉专案组”审讯。两天后,《人民日报》发表三篇文章,给田汉扣上了一堆大帽子,有什么:反共老手、可耻叛徒、混进党内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戏剧界“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急先锋等等。此后,代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也不再使用了。
1967年2月,田汉被关入北京秦城监狱继续受审。屠岸在《回忆起文革中的田汉》一文中说,“监管田汉的人很残暴,田汉有糖尿病,有时候把尿洒到了尿盆外边,那个监管员毫无人性地要逼田汉趴在地上喝下去。”
同年7月,田汉因为冠心病和糖尿病,被化名“李伍”送进北京301医院,一边住院治疗,一边继续接受审讯。到1968年12月初,田汉已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想念母亲,有时轻声念叨着,“放我回家见见我妈妈吧。”
1968年12月10日晚,“李伍”,也就是70岁的田汉,在形同监牢的病房中孤零零地死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死后,军方人士对田汉儿子田大畏宣布,“田汉死了,罪大恶极。”田大畏吓得连父亲的骨灰都不敢去取回来。田汉屈辱惨死,这部荒诞剧终于要落幕了吧?并没有。
1970年,中共大规模批斗“四条汉子”,田汉人已不在,名字还要陪着周扬、夏衍和阳翰笙挨斗。1975年,他又被宣布为“叛徒”,并被“永远开除党籍”。文革结束后,1979年,原中央专案组对田汉的“结论”被推翻,田汉平反。1982年12月,人大将他作词的《义勇军进行曲》正式定为中共国歌,2004年写入宪法。
田汉一生经历的起伏跌宕、悲惨荒唐啊,远远超过他自己编写的剧情。中共统治的牢笼,困住了他的精神和肉体。如果时光倒流,身心俱伤的田汉,或许会选择远离中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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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