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4月01日讯】毛泽东访苏归来后,江青曾经问过孙维世一些意味深长的话,也会有人问,也许江青就是要了解毛访苏的情况呢?我们认为,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孙没有回答江的提问是不是因此就可能导致对她后来那么残酷的报复?而在一些文革史料里面。都把孙这次拒绝回答江的提问作为被整死的开启,可见这次提问的实质,远非中苏国际间的某些问题那么容易引起江极度关注。
江青和孙维世的关系素来不错,据金山回忆,1946年江青曾经亲热的问过孙:“你看我现在怎么样?”孙不知江所云,江青戏谑的称呼孙是“草包”,江还亲口对孙说:“我是主席的夫人,你是周副主席的女儿,我们要搞好团结。”
四十年代的江青给孙写过很多信,可是这种通信的方式很快就在五十年代绝迹。然而,即便是这样,江青在孙的婚礼上仍旧跑来,送上一份厚礼,同时还不忘跟孙热络的扯上几句。江真正的发迹在六十年代,五十年代的江还远没有后来那么面目狰狞。所以,还是让我们从孙“通天”的背景上寻找答案吧。
孙维世的“通天”本领在当年就有不少人为之艳羡。据介绍,孙可以自由出入中南海,可随意到中央领导人家里做客,可以带人去中南海参观,还可以吃上一顿两顿便饭。(参看《话剧皇帝-金山传》276页)中南海是中共中央办公所在地,更是当时中央领导人的居住地,可谓禁地森严,内中等级分明。
像陈伯达后来回忆的那样,他作为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只能居住在中南海乙区,而窗台上的花盆也要按照级别摆放,比如陈家里的窗台只能摆放四盆,毛的窗台则能摆放八盆。不管这个记述是否属实,中南海的规格之高却是举世无双的。(后来八十年代曾经短暂的开放部分地区供民众参观,但不久又关闭如前。)
面对这样一个在中国属于最高领地的地方,孙不过是一个县团级的干部,何以能随意出入呢?显然来自于她不俗的背景。都知道孙是周恩来的干女儿,但是,我们也知道周夫妇在党内是一向以严于律己著称的,而且这种律己甚至有些苛刻。
周的亲弟弟周恩寿在内务部供职,周特地关照部长曾山要给周恩寿定低级、工资向低标准靠拢。邓颖超作为女性中的元老定级为行政五级,本来无可非议,可是周仍旧要压下一级,按照六级的标准给邓。至于周的侄女周秉德、周秉健等人在周的生前没有额外的沾上一点“光”,反倒是因此多受了一些苦。依据这个情况看,周是没有理由在妻子、弟弟、侄女之外凭空给一个干女儿如此惹眼的特权,这不但不符合周一贯的作为,也不符合实际。
如此看来,孙的这个“特权”只能来自于另外的领导人,而摆在周之上的主要领导人屈指可数,尤其是和孙维世熟悉的更是一望便知。
金山回忆过,孙在1949年12月起的那次随毛在苏期间,和毛有过大量的合影,这说明孙与毛之间并不陌生,孙不仅有着和江青交往的历史,和毛也有交往的历史,只不过这段历史目前还没有更多的资料予以述及,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啰嗦,因为查考历史最重证据。
还是继续谈谈孙维世的“通天”背景。
金山在《莫将血恨付秋风》一文中披露,康生曾经在五十年代给孙写过信,而且是长信。信的内容据金山说那就是“对封建文艺做了疯狂的吹捧”。
都知道,康生在五十年代郁郁不得志,正是他一生“养望”的时期,这时候的康在党内地位甚至不如陈伯达。也就是在这时,注意到康放下当年煊赫一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总学委副主任的架子,倾心和一些人密切交往,这里面比较突出的就是他和田家英的过从。
三联书店出版的《田家英与小莽苍苍斋》一书中对田与康的交往做过描述:“20世纪50年代,康生听说田家英乐事于藏书,便将自己校补的一套明代冯梦龙编纂的《醒世恒言》赠给了田。康生差人仔细将书每页拓裱,内加衬纸,重新装订。有缺页处,一律染纸配补,由他亲自校订。”在该书第一册的卷尾,康生用习见的“康体”补了118字,因与书中的仿宋木刻体不匹配,从卷三起,他以笔代刀,尝试写木刻字,找到了感觉。他在卷四前的梓页做了如下表述:“此卷缺二页,故按《世界文库》本补之,初次仿写宋体木刻字,不成样子,为补书只得如此。”
据统计,康生在这部书中共补写七十余处,约三千六百余字。这或是康在泡病号的几年中,值得留下的有限的东西。20世纪50至60年代初期,康不断地把自己的“杰作”送给田,有其亲书的人生格言,有其自镌的座右铭刻,有时还做些“割爱”,将自己收藏的清人墨迹转赠田。一次,康患感冒,卧床不起,告凡有来访者一律拒之门外。田购得一幅金农的字,打电话给康,他一听马上坐了起来。
康生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交结田,因为在五十年代(除却1959年后),田在毛身边是相当走红的秘书,他的言行有时甚至左右毛的意见,康厚结田的醉翁之意还是在渐渐恢复他在毛记忆中他的“亮点”。所以,一旦在田失宠后,康生与田的交往也就结束了。
诚如《田家英与小莽苍苍斋》一书中指出的那样:“两个人关系发生微妙转变是在1962年的中央北戴河会议之后。那时毛正为‘包产到户’的事气恼田家英,以致半年不和田说一句话。而康生自1959年庐山会议之后,又活跃起来,已重新获得毛赏识。康‘审时度势’,判定田的仕途走到了尽头。这从他写给田的对联中可看出——‘高处何如低处好,下来还比上来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打这以后田便再也没有收到康写给他或送给他的东西了。”
由此可见康和田的来往,并非康真的愿意与田保持师友的名义,也并非酷好金石乃至忘我。其主要目的就是利用田的地位侧面的打动毛。一俟田不具备这样的资格,那么在康的视野中也就很快消失。上面那段文字中透露的时间是1962年,也就在这一年的下半年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康已然给补选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重新走回政治舞台,他也就更不需要走下坡路的田了。
孙维世是周恩来的干女儿,但是,康写给孙的长信难道是为了巴结周吗?当然不是。
在整个五十年代,周恩来在政治上始终处于受压的地位。五十年代初,高饶事件发作之前,毛有意把斗争的矛头再度指向周。毛指责政务院犯了分散主义的错误,强调要加强党中央对政府机关的领导。根据毛这一指示,周亲笔签发了1953年3月24日撤销以他为书记的政府党组干事会的通知。
周原来负责的政府系统工作除了外事方面还由周作主外,其他的都划归给他人,其中高岗担过来的部委就有八个之多,包括重工业部、一机部、二机部、燃料工业部、建筑工业部、地质部、轻工业部、纺织部。高岗所领导的国家计划委员会故有“经济内阁”的外号。而高从延安时期就是毛的亲信,当年跟随高的工作人员承认,高在生活作风上的问题早就有人向毛做过汇报反映,但都被束之高阁、置之不理。
1958年的南宁会议,又成了毛专批周的斗争会,在力平的《开国总理周恩来》一书中的362页中明确的写道:“在南宁会议上,毛泽东是有以柯庆施取代周恩来的设想的,虽然没有正式提出,但是,以周恩来的敏锐,当然能够感到。……但如果直接提出辞职,容易被误解为进一步对抗。
因此,周在1958年6月9日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委婉的提出自己继续担任国务院总理是否适当?虽然事后毛不得不做点表面文章假意挽留周继续留任,可周则必须再进行一次不得已的痛苦自诬。”
周的秘书范若愚回忆道:“周恩来同志讲的话,我当然听清了。打完电话之后,他就说得很慢了,有时甚至五六分钟说不出一句来。这时,我意识到,在反冒进这个问题上,他的内心有矛盾,因而他找不到恰当的词句表达他想说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我暂时离开他的办公室,让他安静地构思,等他想好一段再叫我来记录一段。……我随邓大姐到了周恩来同志办公室,她和周恩来同志争论了很久,最后,周恩来同志勉强地同意,还是由他口授内容,我回到宿舍去整理记录。”
在整理到学习毛泽东思想问题时,我引了一句成语说:“我和毛主席,‘风雨同舟,朝夕与共’,但是在思想上还跟不上毛主席……”后来,我把整理后的记录请周审阅时,他看到“风雨同舟,朝夕与共”这句成语时,严厉地批评了我。他说,在关于他和毛的关系上,在整风以后,还可以引用这句成语,但是在整风以前,不能引用。“这也说明你对党史知识知道的太少!”周讲这些话时,几乎流出了眼泪。
“最后,他逐字逐句地自己动笔修改一遍,又亲自补充了几段,才列印出来,送交政治局常委和书记处传阅。后来稿子退回,周看过以后,又要我把批在稿子上的话誊写清楚,再列印一次。我看到政治局常委和书记处提的意见,把“检讨”部分中的一些话删掉了,有些话改得份量较轻了。我看了之后,心里的紧张情绪才缓和下来。但是,我发现周在起草这个发言稿的十多天内,两鬓的白发又增添了。”
从范的这段回忆,清楚的看到周在那种大背景下的无奈与痛楚,毛对其凌逼之甚于此可见。试想,周处在这样一个境地中,康会借助孙维世来结好周吗?不仅范如此回忆,周秉德在她的专著《我的伯父周恩来》一书中专门引用了一个周起草的请示报告,为了一个水库的事宜,周不得不向彭真做汇报请示,以周1956年八届中共中央副主席,历史上的最高三人团的首脑之一的地位竟然沦落到此,康难道不知吗?以康的精明、势利,他会如何对待周,岂不是明摆着的?就算不落井下石,可也不至于格外巴结周吧?
周颇有自知之明,他对王稼祥说过,他就适合干跑龙套的工作,当不了主角。而洞察党内风云变幻的康生宁可巴结田,也不会主动示好周,这是一个基本常识,至少在五十年代如此。(进入六十年代以后,康更加把不用巴结周了)
金山说康生在给孙维世的信中对封建文艺进行疯狂的吹捧,虽只有这么一句,可也说明信的主要内容是什么,说明了康交结孙的程度。
都知道康生此人虽然十恶不赦,可也颇有些真才实学,例如他在书法、金石方面的造诣,完全可以说得上党内独步,关于这一点,康本人也当仁不让。据知情者说,康曾经在背后议论过毛的书法,他认为毛的书法根本不属于上乘,充其量不过是在势道一处下了点功夫,言外之意相当明显。
康生的这个学问毛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几次公开的对康的本领加以赞赏,他评价党内几个文化方面的专才,其中还把康与董必武并列。而党内一些大秀才也不在康法眼之内,例如他根本瞧不起胡乔木、陈伯达,他还给陈起了一个外号,称他们是毛身边的书呆子、不达时务,特别是他对陈的评价后来不幸言中。
在康休养期间,登门拜访专门就学问请教康的党内著名秀才不在少数,像邓拓就是其中一位,邓不但和康切磋学问,还把康请到家中赏玩古董,以致于邓自杀后,康明确告诉有关部门在查抄家时候务必要手下留情,也就是要把邓自己的古玩如数的转交给他康收存。
在康而言,能和他畅谈古今文化特别是封建时代的文化者党内寥寥可数,而今他居然屈尊就驾给一个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的小字辈的孙写去长信大谈什么封建文艺的得失,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所在吗?
康这么做的结果和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要结好孙维世,结好孙目的则是利用孙去结好一个更大的、更有来头、更能左右他未来政治命运的重金属。
大量的事实证明,在党内,康刻意维护和交结的女人无外乎江青、叶群,男性不过是毛、刘、林三人。而这五个人无一不是对康前途命运起到关键作用的,那么孙呢?为什么康对孙如此垂青呢?
江青和叶群之间的对话起因又是什么呢?是江心血来潮吗?为什么江要在孙这件事上拉上叶垫背呢?
都知道,在历史上林彪曾经追求过孙,虽然未果,可林对孙印象一直不错。而就在孙的丈夫金山失踪之后,孙投告无门的情况下,第二时间里想到了林。她给去信请求林的援助,这封信落在了叶手中,而且也被江得知。
下面我们不妨多说几句叶群其人。叶群在孙这件事上应该本能就不会有什么好感,叶晋身之道大抵和江类似,所以,越是这样她们才会对有可能的雷同的情况或者人物倍加注意。叶权欲熏心的伎俩不但破坏大局,而且还顺带着把林家父子送进万劫不复,她那个自作聪明关于设立国家主席的三点看法(林办秘书于运深回忆那是叶主意)彻底给毛整垮林提供了口头依据。但是,在孙这件事上公正的说,叶不需要负有什么责任。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叶群的为人问题。林办秘书张云生以亲身接触曾经评价叶虽然比较坏,可到底比起江来还是要强,至少能和身边人做到好合好散。换言之,叶毒程度逊于江。这里举出两个例子,第一个是薛明的境遇,谁都知道在延安时期,薛曾经对叶群的历史做过揭发,深惹林彪、叶不快,成为后来林贺交恶的一个侧重点,即便是这样,叶后来并没有把薛明置之于死地使得其有了劫后余生。相比江弄死王莹、章泯、囚禁秦桂贞这些绝决的做法显然有些区别。
江青在知道孙求助毛家湾的同时很快赶到叶那里,提出了“现在趁乱的时候,你给我去抓了这个仇人,你有什么仇人,我也替你去抓。”这里既有警告毛家湾的动机,也有把叶绑在她自己战车上的起因。
(转自看中国/责任编辑: 张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