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5月30日讯】“其实很多事情不是跟政治无关的。很多人觉得民生不关政治的事,其实根本上很多民生的东西,就是跟政治有关的。我说‘明日大屿’,5000万(观塘海滨音乐)喷泉,完完全全是私相授受,你能看得出来的。”香港时装界设计师徐信成(Uncle Leo)接受大纪元《珍言真语》亚博官网采访时说。
Uncle Leo从事服装及时尚数十年,工作之余亦培训员工与教学授课,曾兼任香港贸易发展局服装方向讲师、受聘山东齐鲁工业学院艺术研究院的研究生导师等。“其实我是学设计的,但做设计的时间是比较少的,做工厂比较多。还有我自己喜欢研究一些比较技术性的东西。”
他80年代到大陆潮州做生意,2008年去北京做事,“那时候就以为很好,认识了很多人,给北京服装学院、齐鲁工业大学都开了不少短期课程,中央电视台也认识了一些朋友。那时他们说,很快某某某会上场了,他老婆是娱乐圈的,我们开始走运了。所以我那时候跟那帮人很友好的。”
但是,2014年雨伞运动让他觉醒,由蓝变黄。“那时候我的女儿就逢礼拜六、日就不回家了。我就自己去看一看,看到整个现场环境是觉得,挺好的,又有人补习,又这么干净,是很干净清洁的,从金钟一直到中环,我一边走一边欣赏。 ”“还有不同国家的文字,写在地上。又有人弹吉他、唱歌,是很舒服的。”
“之后清场,那个时候很担心我女儿,叫她不要走得那么前面。结果自己现在就走在前面了。”
由于支持香港抗争者,自然失去了在大陆赚钱的机会。2016年他开始帮香港众志做义工,在街站派发材料,虽然他年纪大,但“我觉得没有什么,挺好的。只要你肯走出第一步,是不用怕的。”
对于他,现在最难的是“去与留”,留在香港说话做事有一种压迫感,但要离开却真的舍不得那帮年轻人,因为他们很有爱。“讲真留是很容易的,你要决定走才难。”他的想法是“走一步看一步”,至今他仍然选择留在香港,能做多少做多少,比如摆街站,帮基层做一些环保袋送给他们,教小朋友车衣等。
从小学习制衣行业 在香港和内地赚钱
Uncle Leo说,他从小就喜欢做衣服,10岁时已经自己拆了一条裤子,“我们读小学的时候是要穿一条蓝斜裤的,这个蓝斜裤一定是‘大地牌’的,大地牌是有两个折的,我小时候因为贪漂亮、有型就把它拆掉,把它改了。”“我们家有一部踩的缝纫机,就自己拆了来改。”
当时他的家人,姐姐她们都是在学习做衣服,所以他也学习了织毛衣,渐渐地开始接触制衣行业。“暑期工就想借人家的身份证,进去一家针织厂去学看机器,第一年我忘了是12岁还是13岁了,因为太小借不到,然后我妈妈就说,不如我拿件公仔衣服给你在家里车吧。”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车衣服。第二年暑假,他去了一家叫做协兴的针织厂,用大圆机来针织衣服,正式接触本行业。读完中学之后又到附近的玫瑰染厂,即现在香港的纱厂,“因为本身自己的气管不好,做了很短时间,几个月,我妈妈就说不要做了。”
“接着我就再进入制衣这个行业,在隔壁的百福那里开始做包装,由包装一直做起,其实包装的过程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开纽门、钉个扣子。接着做纸样,其实做纸样从13岁开始就自己看书做了。”
在这个厂做了一两年左右,他转到另一个厂做厂长,那时他大概二十三四岁。因为那是个小厂,之后很快一个机缘的巧合,他又去了生产力促进中心,“开始教纸样,那个时候叫中心,应该是在土瓜湾,飞达的木厂街。”
后来他就一直兼做服装教育。“做老师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当然自己要看多一些书,学生问到你的时候,你要知道怎么回答他,所以变成我接触了很多不同的东西,包括绣花、印花、钉珠所有的东西我都会。”
他表示,五六十年代是香港制衣业最旺盛的时期。其实从他工作的那个年代开始,香港的制衣已经慢慢地走下坡路了。他开板厂的时候还是很好赚钱的,做一条牛仔裤的纸样就有一百多块,“每天做三四个纸样,做完之后就可以上街去喝杯啤酒,喝到十一二点又回来继续做,那个时候年轻。”
到了八九十年代,香港就慢慢少人做制衣了,很多人都走到大陆的潮州去做。“潮州有一间很出名的叫做名瑞,它到今天还是做婚纱的,我上网看到现在还是有的。那个时候我们是发单给它做的,接着他们会发去乡村去做。骑单车下村那里去查货。”
不过时代变迁,如今大陆的制衣业也变差了,“你生一个之后怎么样去培育新人呢,你们把孩子都当成了宝贝,你会舍得让他们到工厂去工作吗?”
因雨伞运动觉醒 摆街站弃大陆生意
Uncle Leo 2008年底去了北京,虽然认识了一帮人,但其实他并不懂大陆的赚钱模式,对中国社会的民生也不甚了解。直到2014年,“当年正好我姐姐生病进医院了。因为姐姐是单身,我家里人就叫我回来香港照顾她,因为我是最小的。回来以后就开始雨伞运动了。那时候我的女儿逢礼拜六、日就不回家了。”
抗争现场的干净清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金钟一直到中环,我一边走一边欣赏。 ”“还有不同国家的文字,写在那里在地上。又有人弹吉他、唱歌,是很舒服的。”
之后他就开始接触争取民主的香港人,从2016年开始帮香港众志做义工。“罗冠聪被DQ之后,阿庭(周庭)上,阿庭又被DQ了,然后是欧诺轩,就一直在帮他们,在街站派发东西。”
雨伞运动以来的整个过程,他变化很大。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期,他还想在中国多赚点钱,现在却毅然选择了相反的路。
“去年年底有一个我带她出道的女孩,她在珠海开了工厂。她叫我说,不要那么辛苦了,你到这里来帮我吧,在我这里养老吧,我说我不可以再上去了。我有解释给她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个礼拜有人在微信找他做衣服,“一汽集团”的董事长想搞一个工厂,想要他的高级员工全都穿得很好,像Armani(阿玛尼)这个样子,“我听完了以后,我就说如果你要我做,我只能够帮你搭路。我绝对相信,如果我跟‘一汽集团’合作的话,我不信他不去查我的背景。它要查我的背景,那就随时都没有了。”
现在很多人宁愿少一点出来表态,但他坚持做回自己的良心。“可能我们从小受的教育,还有个人的性格问题,我会坚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觉得那个天会有眼的。”
他记得,他十几岁的时候,约朋友在哪里见面去玩。那个时候没有呼叫机,只能到了地点等着,有时突然刮台风,对方不出来,但他就照样去。“就在那里等他,虽然知道刮台风他不会到,但是,因为我自己就坚持出去,因为我中文名字叫做信成嘛。”
舍不得香港年轻人 亲手教中学生车衣
他表示,他最难的选择是“去与留”,因为他的身份其实有一些敏感,他的旧老板也叫他小心一点,在Facebook的言论不要那么过分,“那我旧老板安全就可以的了。”
现在香港有两个潮,“探监潮”和“送机潮”。他表示,上个月他刚刚要开街站,问以前那些旧同事,“你有没有空啊?然后就回我,我在伦敦哦。就是有很多人走了,你不知道的。”“昨天跟他在西九龙聊天,知道原来有几个人也走了。”
“我觉得是走一步看一步,虽然是有一种压迫感,其实很多人说要留,或说要走。其实,讲真留是很容易的,你要决定走才难。”
他选择留香港的原因,是“真的很舍不得那帮年轻人”。两个月前,有小朋友说要学做衣服,他就用了两堂时间,每堂四个小时,在晚上教他们到很晚。
“其实两堂时间真的做不了任何事,还有他们是从来没有操作过任何一台衣车的,是很难教。那我为什么要教呢?因为他们是想做一条裤子送给露宿者。我觉得他们一帮十来岁的小朋友,读着中学初中,还有高中的,他们有些这样的心,我是义不容辞地去教的。”
他并不知道他们是蓝还是黄,“但是他们有爱,都会帮啰。”
新疆棉人权问题 外界难查明真相
对于新疆棉所涉人权的问题,他指,中国出产棉花最多的地方就是新疆,新疆又传了很多侵犯人权的事出来,“我们伟大的祖国不是说,可以欢迎邀请人权监察上去?我就想起,我曾经在杭州萧山的地方做过一个行政总监。”
他举例说,当时他们是做出口单为主的,要通过SA8000 (社会责任国际标准),会有人来查厂。他们的应对方法,首先就是洗脑。“每天找一个两个员工不停地广播,就是告诉你:工厂有什么好啊,有什么福利啊,昨晚电视播什么亚博官网啊。其实这就是给他们知道:当别人采访你,问你的时候,你是怎样回答别人的。”
而且,大陆工厂“打卡机可以出两个时间”,“一个就是给别人看的,一个自己计算工资的。SA8000是讲8小时制的,你不可以加班超过2小时的,每个星期不可以超过多少个小时的,还有超过4个小时就会有break(小休)。”
当时他们单位是有奖金的,如果抽中某个车衣工人去问卷,如果答对了问题,有200元奖金;如果答错就要罚钱。
不止这些,“如果有人来调查的时候,我们都会用人盯人的战术,跟着晚上就去卡拉OK啦、吃好的东西,这是一定的了。”
至于给调查人员看的文件,他透露,因为他是做设计的,他知道锅炉牌照是可以作假的。“烫衣服是有一个很大的蒸炉,那些要取牌照的,那些都可以造假的,别人也查不出来的,就是很多事可以作假的。”
“这变成,我不知道新疆人们,是不是真的看得到真正的东西。”“你觉得请人上去(新疆)查有没有用呢?”
“中国制衣”大幅减少 香港做回制衣业
由于新疆棉花行业被曝涉及对维吾尔族等少数民族的强迫劳动,许多外国公司陆续不再使用新疆棉,美国国会也在去年通过了《防止强迫维吾尔劳动法》, 禁止进口所有来自新疆的产品,除非企业提供明确与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它们的产业链里没有强迫劳动。
毫不奇怪,中共再次抵赖并反咬一口,还煽动人们抵制不采购新疆棉花的企业。有些香港明星表态支持新疆棉,反而遭到更多人的杯葛。Uncle Leo认为,在这个时候附和中共表态的名人,无视新疆人权问题,是“傻子来的”,“其实这些事(强迫劳动)我相信绝对是有的。”
他曾特意在微信发讯息调查,说要找一些工厂做事,结果“真是很多人回应,证明他们没有事干。”他四五年前在孟加拉做过事,知道大陆柯桥出产布,很多布出口去孟加拉,空货柜返回大陆的时候,可以装孟加拉生产的货,这样运费就会便宜。
“去年有孟加拉的朋友跟我说,孟加拉产的衣服进大陆是免税的,还问我可不可以做中介。为什么会免税呢?就是因为他已经没有生产,没有布过去了。如果他有布料去孟加拉的话,他就有空的货柜回来,就可以装货了。你现在甚至是没有布去孟加拉。”
这证明中国的制造业相比之前,已经明显下滑。“同时我有留意优衣库、GUCCI那些牌子,以前应该起码有70%是中国制造的,现在去到大概是20%至30%。你们如果有时间走一走,我就经常看一看是哪里生产的。”
事实上,在美国和东南亚,中国制衣已经是少了很多。曾几何时,香港制衣业90%都是北上大陆做,香港制造只是一个招牌而已。但2019年以后,很多香港人不敢再北上了。
“其实香港制衣业现在做回香港了。”作为香港人当然感到高兴,“我自己都想过,可以做个made by Hong Konger,香港人制造。”但最糟糕的是美国不承认,“香港制造强制你写中国香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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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