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11月02日讯】梵蒂冈日前和北京续签了中梵临时协议。对此香港天主教荣休主教陈日君枢机接受《珍言珍语》专时表示,中梵协议内容是秘密的、不公开的,“成为中共政府手中的工具”,“它(中共)用这个借口做了很多坏事”。他说,近两年中共全面镇压宗教,“地下教会受苦,地上教会也是一样,佛教、回教都一样受苦。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梵蒂冈要这样叩头。”
陈日君虽经常严词批评亲中的梵蒂冈,但他与教友仍尊敬天主教教宗方济各(Pope Francis),他认为,教廷国务卿帕罗林枢机主教(Peitro Parolin)控制着教宗,“教廷里面有权的那帮人,推进了这个妥协的政策。”
签秘密协议 梵蒂冈完全投降了
中梵于2018年9月底秘密签订为期两年的主教任命临时协议,且双方未公布协议细节。签订之初陈日君即担忧,北京利用梵蒂冈消灭中国的地下教会。他也多次公开抗议无法得知协议内容,“它(梵蒂冈)都不给我看。所以你说这就是见不得人。不给我看,很没有理由的。”
据闻中梵临时协议下,教宗虽握有最终的主教任命权,但前期提名、遴选程序都受中共操控。中梵又于今年协议到期前,延长两年。中国的地下教会是忠于教宗领导,自称忠贞教会,主教由教宗任命。而中共1950年成立的爱国教会,俗称为“地上教会”,主教由中共任命,完全听命于中共。
“协议是说任命主教的,但这两年里没有任命过一个主教。所以完全是说谎了,完全利用了所谓的秘密协议,来做任何它们(中共)想做的事情。”陈日君说:“教廷就帮它了,就是说完全投降了。”
陈日君认为,协议最可怕的是,中共利用了“协议的精神”,任命了七个被教廷绝罚了的主教。而这些主教先前在没有教宗任命的情况下祝圣为主教。此外也在去年6月底公布一份“中国神职人员牧灵指导文件”,当时陈日君还为此奔赴罗马见教宗,他质疑这恐将消灭中国真正的天主教会。“这更加邪恶,叫地下的全部上来,叫他们签字,参加这个独立自办的教会(爱国教会),我们应该是叫它裂教的。”
陈日君表示,中共任命的主教完全是帮中共政府说话的,“中共完全控制的,他们完全是政府的工具。”而地下教会处境十分艰难,“老主教死了,又不允许任命新的主教。”不仅如此,“教廷说,地上主教也是合法的了。”
但经教廷认可合法的地上教会主教,会因此有所改变呢?“他们完全不是天主教的主教,完全是政府官员。你(教廷)以为现在祝福他,他就变好了吗?不是的。”陈日君说,地上教会主教因此得意自满,“他们说,现在我们成功了,你看,地上教会的主教每一个都合法的了。但他是不是真的为教会做事情呢?不是的,他比以前更坏了。”
“所以协议本身就无所谓的,但是它用这个借口做了很多坏事,所以这个可怕。”陈日君说,尤其近两年来,中共严禁18岁以下的人进圣堂,不能参加任何宗教活动,“所以不只是地下的受苦,地上的也是一样。它全面地在镇压宗教,佛教、回教都是一样的受苦,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梵蒂冈要这样叩头。”
教宗不谙中共邪恶 受教廷国务卿控制
陈日君表示,教廷的主要人物并非教宗,而是国务卿帕罗林枢机主教,他与教廷里具有权势的一帮人,长期以来一直推行对中共的妥协政策,本笃教宗在位时对此并不赞成,“那时候他们不听教宗本笃的话,现在教宗反而要听他们的话。”
陈日君坦言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为何,但据他观察,“帕罗林枢机根本就不是为了信仰,可能是为了虚荣,我不知道有没有其它的与中共的交易,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我不敢讲。”
他说,出生于阿根廷的教宗方济各,不曾体验中国共产党的邪恶之处。不过,常期与中共谈判的国务卿帕罗林枢机主教,“他知道它们是很邪恶的,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信任它们,他完全是有自己的目的在里面的。”
深谙教廷内部的权势角力与黑暗,陈日君与众多天主教友一样,对梵蒂冈深感失望,批评梵蒂冈,但仍尊敬着教宗。且经多次的经历,“我看得到国务卿在控制着教宗的。”
去年他前去罗马,要求在教宗面前与帕罗林枢机辩论关于“中国神职人员牧灵指导文件”。“他也很厉害,叫教宗和我一起吃饭,但是不接受和我一起谈话。”当陈日君与教宗用餐后,陈日君提起此事,教宗露出尴尬的神情。
“他(帕罗林)说:‘我会处理的了。’帕罗林不让他谈,不接受在教宗面前和我谈。‘你看教宗是听我的话的’,他送我到门口,他说,‘我会处理的。’”
忧亲共蔡惠民任主教 唯中共是从
今年9月,陈日君为香港主教的继任人选再次前往罗马,求见教宗。88岁高龄的他飞越千里,在诺大的梵蒂冈广场前踽踽独行,孤单身影让人心疼又感佩。在苦等4天未获回应后,失望返港。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最后一次(前往梵蒂冈)了,这是最后的最后一次。”陈日君说,行前早有见不到教宗的心理准备,“其实都不是他决定的,一切都是国务卿操纵的,帕罗林枢机不给他见。不要紧的,我至少交了一封信给他了。”
陈日君此行是为劝谏教宗,不要任命亲共的蔡惠民为香港主教。“现在我一直都在担心的,因为当初明显应该是夏主教的。”夏志诚由于支持反送中,令教廷有所顾忌。“现在他们(教区)却说,需要一个得到北京祝福的人,就找蔡神父。”
陈日君担忧原本亲共的蔡惠民,在港版国安法出台后,会越来越听从中共。“我担心他会越来越听它的话。”他说,林郑上台时,人们也难以预料“林郑会做成这个样子”,“你有一次向他们(中共)投降,它就控制你了,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如果蔡神父做的话,我们是很担心的。”
他认为,港版国安法出台后,香港已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的了,我经常说,宗教自由和人民的自由是分不开的,如果人民没有自由,我们宗教也都没有自由了,你以为我们宗教是特别的吗?所以港版国安法之后,香港没有人有自由的了,宗教当然就没有自由了。”
“一下子香港就全变了,全变了。”陈日君说,“你现在说什么,它(中共)都可以抓你去坐牢,还抓你去大陆,所以是很可怕的。那些很勇敢的年轻人都解散了,都逃走了,因为现在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了。律师都不可以用的了,家里人也不可以去看望你的,这是很可怕的。”
所以凡是征询他意见的,他总劝人离开香港,“你就走吧,尤其是有小朋友的话,就赶紧带小孩子走吧,现在的学校都开始洗脑了。”即使神职人员,他也不强求留下。“原则上神职人员是不应该走的,你可以照顾教友的,是不是?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怕,那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他坦言自己也害怕,但“怕不是一种罪过,对吧,你(神职人员)怕你就走开吧,世界上这么多中国人到处都是,你可以去照顾他们。”
政治为众人之事 人人应关心
2003年反23条恶法,2014年雨伞运动,2019年反送中抗争以至今日的港版国安法,陈日君屡屡公开为港人发声。他说,所谓“政教分开”是指教会人员不应该获取政权,但政治本身是社会上之事、众人之事,“而我们是公民,我们都要参加。现在教会里的文件写得很清楚,人人要关心政治。”
“现在社会是一个不能避免的因素,我们不可以不说话的。我们是要领导教友,让他们明白和清楚。就像我们说,这个是对的,那个是不对的。”
陈日君说,就如同若有人问他,港版国安法对不对?“我说不对。它(中共)答应我们香港是高度自治的,现在它也不敢说收回去,但事实上是收回去,这当然就不对了。”
收回的理由却又是那么荒诞,“说有人说要香港独立,开玩笑吗?有多少人这样说呢?很少人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危险。说来都好笑了,香港有人会危害我们的国家吗?有没有搞错,我们一支枪都没有。中共军队过来的话,我们就全部死了,如果广东那些水不运送过来,那我们就没水喝了,对吧。我们香港人怎么会造反呢?根本是开玩笑吧。”
暴力镇压下 听天由命坚忍留守
港版国安法出台,“变了全变了,一下子香港就变成了大陆的一个城市一样。”白色恐怖弥漫,人人自危,街头上已少见过往的抗争民众。林郑曾大言不惭地说,港版国安法之后,香港街头“暴乱”变少了。对此荒诞之言,陈日君不禁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把大家抓去坐牢,没有反抗,是不是?神经病的。”
“我们很和平,一百万人出来,二百万人出来,完全和平的,那些暴力不是我们引出来的,那些暴力是警察开始的,那些年轻人的那些暴力小儿科的。”陈日君说,港警残暴镇压,“英文叫做brutality,就是好像野兽那样。”
“能走的人就走,我们走不了的就在这里忍住,听天由命我们不怕的,上天看着的,是吧。”陈日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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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