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1日一早,孟繁荔、李桂芳、王燕欣走出了佳木斯看守所的大门。至此,曾令世人瞩目的三位“建三江案”当事人,历经两年的魔难,终于重获自由;而本案的另一位当事人石孟文,却因被非法判刑三年,至今仍身陷冤狱。
回首过去两年来,与大家一同走过的这段经历,孟繁荔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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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佳木斯看守所施以经济迫害建三江警察频繁非法提审
2014年4月5日,王燕欣、李桂芳和孟繁荔被非法刑事拘留后,转到佳木斯看守所。建三江当局动用了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用警车将她们拉到佳木斯中心医院检查身体,孟繁荔因血压高,建三江警察给佳木斯看守所留了五百元的药费钱,看守所才接收了她。
佳木斯看守所对刚被羁押的人每人要强行扣300元的行李钱,但却从不给发新被褥。每个监室对新进来的人,还要扣公共用品钱。外面家人和朋友来给存的钱,在里面可以订超市、大明酱肉店的食品、盒饭、盆菜等,但均加收100%的管理费,即支付100元,只能买到50元的东西。
每年的一月份,都要收报刊费,监室里每人收200元。每年几乎从4月份小白菜长成开始,直到秋后的10月份,每个监室一周要收两次的“爱所菜”(即看守所里由男“劳动号”在押人员自己种的菜)钱,每人只能分到一小把小白菜、柿子、黄瓜等。每人要扣20-50元不等,这笔钱对每个在押人员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伙食是每天两顿饭,主食是玉米面发糕(里面有石头、土等),有时还不发、半生不熟的;菜,一年四季都是汤(用最廉价的应季萝卜、白菜、大头菜做的汤),里面没有油,菜也很少。偶尔在过年、过节时,汤里会放一些白花花的肥肉。
在押人员都要被强制进行奴役劳动,主要是缠牙签,即把大牙签缠上花,出口到韩国,装原料用的牙签袋子,都是用过的盛装化肥的编织袋子,有的里面还有残余的化肥。每人每天都有定额,最高的定额是每人每天80捆,即缠8000支牙签,新进来的生手很难完成定额,完不成定额,要反省(即冲墙坐着,不许动),所以有的人晚上只睡很少的觉,或不睡觉,有的拚命缠,还是完不成定额。
法轮功学员刚被送进去的时候,监号管教也会让干活。由于以前来的法轮功学员的通过讲真相和坚定反迫害努力,其实很多时候对学员炼功、学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管教警察说:对法轮功学员,可以两个人中扣一人的“爱所菜”钱。即使这样,一年下来,也被扣了近千元的所谓“爱所菜”钱。后来,孟繁荔被分到209监室,张管教要扣报刊费,被她坚决抵制了。
王燕欣、李桂芳和孟繁荔刚被转押到佳木斯看守所时,建三江农垦公安局警察频繁的来提审,国保刘长河、于文波和其他几个警察会经常来,每次都是反复追踪盘问谁是组织者,怎么和律师联系的。每次都是这些同样的问题。大家除了讲真相,大多细节问题都拒绝回答。所以,真正落到实处的所谓办案时间很短,可他们每次都要消磨、耗费很长的时间,看得出来,他们是在应付省里的检查,以显示他们是在很认真的“办案”。看守所听说“建三江案”是黑龙江省公安厅和公安部直接办案,也很紧张。孟繁荔刚一去时,每天血压都很高,狱医一天几次来给量血压,逼她吃降压药,她不配合,狱医、护士、管教就大喊大叫的一齐上来给孟繁荔强制灌药。
有一次,建三江农垦公安局国保刘长河带人来提审孟繁荔,装腔作势的拍着桌子大吼道:“到底谁是组织者?你不说,你就是头儿。”后来,又有一次,他很诡异的对孟繁荔说:“你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头儿给抓起来了。你认不认识刘丽杰?”然后又把他们搜查刘丽杰家的清单、刘丽杰的丈夫在清单上的签字,展示给孟繁荔看。那种如获至宝的狂喜神态,真是让人感到可笑。
2014年5月9日,石孟文、王燕欣、李桂芳和孟繁荔被非法批捕。建三江农垦检察院公诉科的刘爱因在下起诉前来核实情况,孟繁荔给他讲真相,告诉他:“不要参与迫害轮功,将来会被清算的。”他竟不假思索的说:“我就听共产党的,共产党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愿意和共产党一起下地狱!”似乎以这种表达方式,来显示他人性全无,惟有“坚定”的党性。孟繁荔一时无语,真为这个生命感到悲哀,但还是善意提醒他:“将来你就会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有多么可怕。”
那段时间,孟繁荔一直和王燕欣在一个监室。刚进去时,她们的生活非常艰苦、清贫,因为没有钱来定咸菜、酱,只好每天吃发糕、喝清汤。一次,一个在押人员送给了她们一袋香其酱,她们觉得这就是最好的人间美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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