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1月04日訊】今天的年輕人,無論如何也是體會不到計畫經濟供給制下的老百姓生活有多麼的貧困,多麼的捉襟見肘,那是所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人們揮之不去的夢魘。在物資匱乏的年代裡,從吃的米、油、蛋、肉、菜,到穿的衣褲、鞋襪,以至於鍋碗瓢盆都定量供應,憑票購買。
在那段特殊的歷史時期,糧票是一個家庭的命根子。據一個網民回憶,他家加上父母、外祖母共有6口人,每月20日是到糧站憑糧本子買糧的日子,但實際情況是,家裡的麵袋子18日、19日就已經空了。
那真是個不堪回首的歲月。為吃上一點青菜,許多人不惜犧牲自己的人格,拼了命擁擠在人群裡。那些膀大腰圓的男人奮不顧身,英勇地衝在最前面,婦女和兒童只好站在邊上眼巴巴地乾著急。這時,能夠與那些野蠻男人一比高下的只有「烈屬證」和「軍屬證」了。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你亮出兩證中的一個,就立刻被奉為上賓,購買優先。他爸爸有次在路上撿了一個白菜頭,回到家用水泡上。後來竟發了芽,長出葉子,枝葉茂盛。朋友來了,爸爸掐幾個葉子給他做湯喝。
那時豆油按每人每月半市斤供應,那時沒有塑料桶,人們習慣用裝醬油的藍色玻璃瓶子打豆油。買糧的人排起長長的隊伍,糧店的角落有個立式的大號注射器一樣的玻璃管子,打豆油的人們將瓶子口放在龍頭下面。服務員先要擰開注油的開關,只見金燦燦的豆油緩慢地在玻璃管子裡上升,直到升到頂頭。服務員再擰開另一個開關,豆油就安靜地流出來,玻璃管子裡金燦燦的豆油就隨之緩慢地下降。俗語說得好:「緊打酒,慢打油」,因為油走得慢,所以打油一定要慢慢來。於是,在龍頭下面耐心等待最後一滴油的人絕對不佔少數。勤儉的母親為了省油,將胡麻油倒入一個小碗裡,每次做飯前,用紗布蘸一點油,在鍋底一擦,就當菜裡有油了。至今母親省油的那個小碗仍留在他的記憶深處。
1961年他最小的妹妹剛剛出生,他也只有12歲,母親讓他拿著供應產婦的肉票去買肉。當售貨員按照肉票數量稱好以後,他手裡的錢差一毛多,售貨員說你先回家取錢,我把肉放在這裡。他就回到家裡取錢再到賣肉的地方,交夠了錢,卻找不到肉票了。記得售貨員把那塊肉放回到原來位置,說沒有肉票不能賣給你。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沒有找到。他哭著向家裡走,看路上每個人都像撿了他的肉票的人。在路上來回走了三趟,也沒有找到那張肉票。回到家裡,母親沒有罵他,只是偷偷的流淚。因為丟了肉票,母親產後沒有得到補養,成為我心靈上永遠的愧疚。那時對豬肉實行定量供應,每個居民每個月半斤。當時人的肚子裡哪有什麼油水啊,買肉時都願意買點兒肥的,白花花的肥膘,既可「化」油,用來炒菜改善生活,剩下來的「油梭子」還可以包餡吃,可謂是那時的「饕餮盛宴」了。
由當權者異想天開的瞎胡鬧帶來的物資極度匱乏,逼迫人們為了活命而卑微猥瑣。一天爸爸經過一家大商場,從裡到外,人們排著一條長龍,問是賣什麼?排隊的人也都不知道。輪到爸爸了,原來是賣一包發酵粉!真是啼笑皆非。
那時大多數人的衣服是破破爛爛的,在街上看不到穿完全沒有補丁衣服的行人,他在中學讀書時,有一次上課在坐前面同學的背心上數了數,有一百多個洞,佈滿了脊背。那時的布票最小面額是1厘米,開始人們把「1厘米布票」作為「找零布票」使用,後來人們將它派上特殊用途——給小女孩扯一根扎頭髮的紅頭繩。與這段「故事」相彷的是,上海市為照顧華僑而發行的「上海市華僑特種供應票」中竟有3錢的肉票,就是說,憑此票可以買到相當於炒菜中的一片肉。更值得感嘆的是,南京市還發行過面值一錢(5克)的糧票。……
這種境況,就是中國大陸1980年以前的社會主義,不堪回首!
(轉自看中國/責任編輯:李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