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8月26日訊】中共剝奪香港人的民主權利,令許多港人「用腳投票」。現在美國洛杉磯、來自香港的飛行師Sky,三年前因對中共管制失望而移民海外。雖然早已身在大洋彼岸,但他仍然非常關心和支持香港。最近他開始了「環美個人遊」,用自己一個人開飛機的方式,帶上親自打印的資料,環遊美國多個大城市,向當地人講述香港人追求民主和普選的抗爭故事。
Sky接受大紀元《珍言真語》節目採訪時表示,自己不是什麼大人物,是抱著正義和勇氣、用自己有限的能力講真話,這對反制中共邪惡政權是最有效的。這麼做也是想感染其他人,為了香港、為了香港人的後代站出來。
Sky的外公是國民黨員,他指,中共害死了他大陸的祖輩,如今又整死了香港的自由派、民主派,把他們全部關到牢房,還把當年親民和善的警察變沒了,把香港的年輕人抓到內地去等等。但即使這樣也不是最慘,香港還可以更慘。
他對中共的根源和殘忍有著深刻的認識,知道它一個字都信不過,「因為我比較了解它們的本性,我都預備了它們做最壞的事情。」
「我只是做我作為一個香港人應該要做的事情,還有我覺得邪不能勝正的,就變成我拿出一個正義去做的話,我問心無愧。就算有一天我有了下一代,我的下一代看到上一代是怎麼樣去做的,他們也可以學習。」他說。
他所接觸的美國人中,七八成人是了解並且支持香港人爭取民主的,他發現他們已經覺醒;而當少數被中共宣傳迷惑的大陸人表現出抵觸時,他便會耐心地與其解釋,拿出事實啟發他們思考。他相信,各國都有自己的利益,在不觸及他們利益的前提下,他們是願意幫助香港人的。
Sky多年前自費幾萬美金買來零件和發動機,用了兩年時間,把這架只能容納一人的小飛機拼裝好。由於飛機6到8年沒有飛行過,本次出發前,他又花了約200小時把飛機重新裝好。
他計劃用兩週時間完成這次旅行,希望聯絡更多的香港人,大家互相打氣。他提醒香港人,要抱著正面的心態,不要小看自己,同時學會適應不同的環境。
以下是採訪內容整理。
作為普通人 抱著正義和勇氣站出來
梁珍: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有這一個想法?
Sky:因為老實說,我都不是一個什麼大人物,我想用自己有限的能力以及時間,還有資源,去將香港現在發生的事情傳給大家,希望讓香港這一件事情更加多人去了解,說一些真話。
對一個邪惡政權來講,其實講真話是最有效的。也都希望可以感染到大家,一起去走出來講真話。就是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之下,不對自己有影響之下去做一些事情,小心地去做。
梁珍:很多人都對香港的前景都是很悲觀的,選擇了沉默。為什麼你要用自己的方法站出來說真話呢?
Sky:其實,不是很多人有膽量,還有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就算你是民主黨也好,搞政治也好,有家庭就有了顧慮,所以我是不會太過去評論其他人做一些什麼,但是我會要求自己去好好地衡量自己可以做什麼。
還有,我都會考慮其他人的,例如香港的親戚朋友呀,所以我今天特意戴了口罩、戴眼鏡、戴帽,如果我不是考慮親戚朋友的話,我今天其實可以跟你除下口罩來好好地聊聊天的,是不是?所以就是大家要聰明地去做每一件事,我希望用我有限的知識以及智慧聰明地去做。
其實很多人都有正義感,但是要站出來的話就需要勇氣。我自己衡量過、也算計過會損失多少,我覺得那個付出是OK,承受得了的,接受得了的,這樣我就站出來了。都有掙扎過一段時間的,相對來說我又不是十分的太老,就變了我可以(站出來)。
計劃兩週完成飛行 發資料、與人講述真相
梁珍:你今次計劃是怎樣呢?預計要多少時間去完成,還有希望達到什麼效果呢?
Sky: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天氣問題,因為夏天會很多暴風在美南部以及東南部,我預計有可能長過兩個星期。如果當中有事情的話,我就要留下在那個城市不能動,又或者我會繞過來走,就很花時間的。
其實現在是壞天氣的季節,如果9月、10月去會好一些的,但是因為我自己始終有個人人生的一些日程,也要去賺錢的,所以就想儘快、安全地完成,不要影響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平時我是穿著黑色的衣服,穿著「Stand with HK」多一些,我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衣服。
現在我做了本地飛行測試後,在附近的幾個城市,我就儘量地在當地住長一點的時間,我比較了解這些地方,萬一有意外發生的話,可以急降在一些大馬路上,所以我就儘量在當地做多點事情。接著到我覺得飛機完全百分之百不會掉下來,我就直接過去就一下子環繞完成,就不要分兩次來做,做著做著就停了,要暢順地把它完成就不用太多的開支。
梁珍:你在這個過程中是怎樣與他們介紹香港的,到了一個新的城市都會帶一些資料給人?
Sky:是的,我會的,我打印了從香港發生抗爭,整個抗爭的過程,我打印了他們的網站,裡邊的很多的信息是英文的,就給那些人,加上一些敘述。
有一些人看得大陸的宣傳,他有點抗拒的,我就會很耐性地告訴他,(抗拒的)只有10%~15%,不是很多的,特別是老華僑,有一些我是重點去給他解釋,但是有很多外國人是支持的。
梁珍:現在中共不斷地將香港一些政治團體逼解散了,民陣連續舉辦19年遊行的平台,也被迫解散了,但是中共還要趕盡殺絕,威嚇說可能還要抓人,這些在它們眼中的反中(共)亂港、黑暴,不斷地用這些字眼去形容香港人和這些團體,你怎麼去跟他們解說呢?
Sky:我將我們發生的新聞和他知道的新聞,從理性上與他分析,其實很多中國的華僑,他們是有一個民族觀念,就覺得我們中國人是很厲害的,那麼我儘量就不觸碰這一點。其實每個國家都是差不多的,沒有哪個厲害一些,大家都是平等的,這些民族觀念我不觸碰,就與他理性地分析。他們收到這個信息,也會有個思考的過程,變成我做了一個啟發者,給這些信息他思考一下。以後他見到一些實質的東西,他就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傻子」誰誰跟我講過這個事情,可能他講的是真的。
我只是做我作為一個香港人應該要做的事情,還有我覺得邪不能勝正的,就變成我拿出一個正義去做的話,我問心無愧。就算有一天我有了下一代,我的下一代看到上一代是怎麼樣去做的,他們也可以學習到,以前我們香港是好值得驕傲的地方,香港人是怎麼樣的。
其實我們老一代的香港人是很有愛心的,我們小時候調皮,看見警察叔叔是怎麼對我們的,整個環境和氣氛是很不一樣的,是很和善的,而且以前的老師教德很好的。我來到外面美國也好,其它地方也好,我都未必覺得香港的教育比它們差很多,香港有很多的優點的,未必是會輸的,我希望能感染他們,走出來告訴他們:香港人是這樣的,是正面的。
梁珍:香港問題是不是也讓美國人覺醒了呢?
Sky:覺醒,覺醒。跟這裡人談過很多,十有七八的美國人是知道的,他們是支持的。他們不看宣傳的,有一部分人看了宣傳,大部分人是很清楚的。可能是因為在城市吧,我沒有去過郊區。
對中共管制非常失望 三年前移民海外
梁珍:現在香港與以前的香港,在你眼中她的變化是怎麼樣的?
Sky:我的行動已經告訴了你。其實你也知道我的選擇,我是對中共在香港的管制很失望,才離鄉別井的,一個人要離鄉別井的話,這不是一般的失望,你明不明白這個意思?
梁珍:那你為什麼三年前就已經決定了要移民呢?當時是因為什麼事件呢?
Sky:那個是意外移民,我過來這裡發現這裡可以移民,那就移民了。其實是沒有想移民去哪裡的,我一直都是在國外生活的,我在九七年之後,就開始在外國學習、生活、工作,有兩次想回香港定居,但兩次都很失望,覺得整個氣氛都不同了。
梁珍:可不可以舉一下例子,當時是怎麼令你失望的?
Sky:其實我上兩代是國民黨,我媽媽的爸爸在國民黨比較高職位,那他死在外面,其實對我來說是比較親身感受到那種殘忍的,也親身理解得比較清楚。但很多香港人特別是新一代的那些,或者我的上一代的那些,他未必是真的會感受到那麼深,經歷得那麼深。因為他們可能(從出生)已經在香港了,他的爸爸媽媽游泳過來香港或者偷渡來香港,或者正式走到了香港的,是很辛苦的,下一代不一定清楚他們的經歷。
但是我對它的根源了解多一些,感受會更加深一些,所以我知道是信不過中共的,一個字就是信不過。其實我的朋友也有回香港工作的,在國泰裡面做,就是我不相信,現在事實告訴了我,我是對的。
梁珍:本來按照你的打算,可能你是在國泰做一個機師,是吧?
Sky:是的,可能會在那裡工作,國泰是一個很好的航空公司,不是一個普通好的公司,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航空公司,與英航、澳航、美航、日航是並排的。但香港是這麼小的地方,所以其實國泰是一間很傑出的公司,我們香港人,特別是我們這個行業的,對國泰是十分之嚮往、十分之尊重的。
梁珍:如果你真在國泰做的話,你有沒有回過頭來想,你的命運會不會改寫?
Sky:我覺得會是錯誤的選擇,如果當時選國泰的話。我也是要考慮我下一代和我以後長遠的發展,我不是說在香港只做十年,還有香港地方這麼小,以前我離開香港的時候,也就是五六百萬人口,都有地方住的。現在好像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我不知道怎麼講好,你當香港人是動物來養,怎麼行呢?
梁珍:對於現在越來越多的移民潮,香港特首說,其實現在留在香港是最好的打拚的時候,又說你們會後悔。那你自己出來移民,你自己覺得自己的的選擇怎麼樣?
Sky:我都會堅持在這裡,我不會後悔。我覺得她會後悔,她被別人制裁搞成這樣,她的兒子走出來看到香港人也會避開人走,你說誰後悔?對不對?
梁珍:過去這兩年香港變化很大,有沒有一些特別難忘的現象?你這兩年都沒有回去過,是吧?
Sky:沒有。我是準備了不回去的。其實我知道的,上一代發生的事情,我怎麼會想不到它會這樣(今天同樣)發生呢?我上一代都死了,現在香港搞成這樣算什麼?你(中共)用火車拖了一幫香港的年輕人到國內,他們現在怎麼樣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管,對不對?現在香港的自由派、民主派全部坐牢,那怎麼辦呢?我知道這不算最慘的。你覺得我這樣講可能過分,但是我覺得不算最慘,可以更慘。
梁珍:現在洛杉磯會不會多了一些香港新的移民來?
Sky:我也有問,但是好像不是很多,可能美國有槍,很多香港人相對來說會比較害怕,英國、加拿大聽説會多一些。其實美國是很好的,我覺得美國不會比那兩個地方差,更適合我。
自費幾萬美金買零件拼裝 出發前200小時檢修
梁珍:那你這個飛機,可不可以介紹一下,是一個什麼樣的飛機,給我們看看可以嗎?
Sky:好。這個飛機只是一個座位,我轉一下鏡頭。
梁珍:在香港很少看到這樣的飛機,我們很少人會自己開個飛機出去的。
Sky:因為我在這一行時間長了,2003年就開始了,我接觸了不同的東西,對很多這個行業不同的事物(有了解),所以我就會嘗試多一些事情。這些事很多人都不會去嘗試的,因為它始終是只有一個座位,你在學的時候沒有人會幫你的,你需要自己去接觸。很多時候會有意外,這些飛機很容易會有意外,但我始終對自己有點了解,都OK的,會很小心的。因為它的費用會少一些,它的燃油消耗和其它飛機相比只有一半,而且它的飛行成績會很好,所以就挺好的。
我自己飛行時間長了,我也看到有人的飛機從天上掉下來,有些人可能會有意外,或者因此而喪生。因為我接觸過這些事情,所以我也會多做一些準備。
很小的飛機,你看到這些工具,我自己去買回來的時候是一個個零部件的,我把它們裝好成為這個飛機。它差不多有6年或者8年沒有飛行過,我就把它做成能夠再飛行,全部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都用了很長時間,用了200個小時。
梁珍:這個飛機好像很特別,好像一隻小鳥一樣,其實在香港,我想很少人看到過這種小的私人飛機。
Sky:這些飛機是很少有的,很難飛的,需要比較大膽一些的人或者是要了解多一些,經驗豐富一些的人,否則不會挑選這樣的飛機去飛的。
梁珍:那為什麼你這麼大膽,敢於去嘗試這種飛機?
Sky:我比較了解。第一是因為費用的問題,私人飛機可能會花費過百萬或者50萬美金的,或者20萬美金,費用很高的。這些飛機相比起來,就划算一點。而且另外一方面就是,其實如果你懂得怎麼去飛行(操作)它們,其實也是很好飛行的,不是一定要貴才好的。
梁珍:這個飛機大概多少錢,方不方便說一下?
Sky:新買的話零部件可能要花費2萬美金,然後發動機要一兩萬,但是要花費兩年時間把它們拼在一起,兩年是多少個小時?其實大部分都是手工勞動的錢。
環遊美所有大城市 籲港人正面看問題
梁珍:你對於留在香港的香港人,有什麼話和他們說?
Sky:大家都是香港人,最重要是要正面,而且事情都發生了,我們要怎麼去接受和適應。我自己覺得,有下一代的就要多些為下一代著想,如果沒有下一代的話,就不需要想這麼多。而且我覺得香港人很多人都很厲害,其實我去過這麼多地方,我覺得香港人其實算是比較優秀的,和很多其它不同國家的人相比。所以我們香港人其實真的不要小看自己。香港人真是很行的,香港人做事各方面,工作好,能力好,讀書也好,賺錢都好,經濟也好,在全世界大家都認同,是首屈一指的。
梁珍:有沒有期望,哪一天可以再回到香港?
Sky:有期望,但我沒有這樣(預期),我不想失望。而且我也和你說過我上兩代的事情,我知道香港都不算慘,可以更慘。始終我們觸動了中共的利益,我們的利益和它們有衝突的情況下,那我們一定是沒有辦法,肉在砧板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梁珍:好的,謝謝Sky的訪問,也希望你的環美飛行遊可以非常順利的完成,也將香港人的聲音帶到美國的多個城市。
Sky:你是不是問過,我是否有去不同的城市?我會環遊(美國)所有的大城市,先去南部,然後去到東南部,接著到東部,再去到東北部,然後就回到……還有到德州,佛羅里達州,再上去到東部,和華盛頓,再上去到芝加哥,又會經過一座很大的山,在那裡繞過去,希望去到西雅圖。我不知道夠不夠時間,如果不夠時間,未必去;如果夠時間,會去到西雅圖,再去舊金山,然後再到加利福尼亞。
梁珍:你這樣站出來,有沒有遇到一些挑戰,或者一些中共滲透啊、危險啊?
Sky:我不怕的,我本身是學武術的,我不怕它們,但是一般人是會怕的。因為我比較了解它們的本性,我都預備了它們做最壞的事情。我都想和香港人聯絡一下,和大家互相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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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