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1月11日訊】香港警方1月6日出動千名警員拘捕53名民主派人士之後,國際社會一致強烈譴責。北京當局被指報復民主派初選,以惡霸行徑野蠻壓迫民主人權,破壞自由社會及一國兩制,踐踏《基本法》。評論指,中共操縱港府一年多的惡行,已把香港從明珠變成觸目驚心的煉獄。港人的心情則同天氣一樣越來越冷。
香港社工總工會總幹事許麗明去年9月被控襲警,後改成阻差辦公,上個月法庭終裁定其罪名不成立。她接受大紀元《珍言真語》節目採訪時表示,香港近兩年與過去比,變得「真的很假」,但也有一幫強韌的香港人如風中勁草,在面對著黑暗,哪怕自己被控罪,也要用信念支持其他被審訊的人。
令她很不開心的是,1月6日一位被捕者已經講明,他參與初選不是講政治,而是說關於社福界一般人的民生權益,但他仍然被捕了。政權想怎麼處理這批人、以及未來怎麼對待香港人,她都不懂得,暫時只能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儘量支援。
從被控罪到無罪釋放,她親身經歷了被關押、見律師和起訴等整個過程。更多的轉變是,自己多了這方面的知識,未來若幫不同的人面對這個過程的話,會更實在一些、使得他們的安全感高一點。
明知自己無罪 仍要做最壞打算
雖然過去她都會幫助一些被捕者或被起訴的朋友,但實實在在輪到自己的時候,的確會有一些不同。無論罪成不成,自己都有很多事情要預備。
「特別是我自己都在做一些權益的個案,那些社工來求助我,他是要我來幫忙,那我又幫不到他,那不行。」
她坦言,有時候自己未必可以很靜的坐下來去做這些事,因為「實在太多事情要想了。」而且不是人人都可以理解你的,或者知道你有什麼需要。
就去年9月29日金鐘太古廣場外的衝突,她表示,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大家都會覺得她不會罪成。因為證供證詞都很清楚,她根本沒做過襲警或阻差辦公的行為,也沒有這個意圖。但現在香港畢竟有點不正常。
「黎智英先生他本身還沒正式被起訴,就還在扣押。其實我不是把我跟他比,只是大家正面對的是不同環境的時候,是要做最壞的打算的。 」
感動於港人困難中幫助別人
在她認識的一些年輕學生中,有的也正面對一些控罪,或者跟她同一天被捕,其中有來看她的審訊的。有一次她下午兩點多上庭,早上10點多就有來關心的人排隊了。她指出,這件事說明,雖然香港人不一定每位都有信仰,但他們有強大的信念來支持別人——我們未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
法庭上的旁聽者,有些是認識的,有些則是陌生人。一位叔叔在她被判罪的那天早早就來了,判了之後,他揮手讓她過去,給了她一張門票,說「我給你這張票作為留念,是第1個位置。」她當時感動得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們不會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做點什麽,但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有些事是可以做的。而在他能力上做到的時候,他就能發揮一個很大的功能。」
被關押曾獨自堅守
她介紹說,她在2019年9月29日與其他人一起被捕,但10月2日就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她自己一個人。那時她在醫院,身體狀況不好,有一種很孤單的感覺。而且24小時都有警察守著,去洗手間也有人跟著進去同一格,不准關門。
「這些就實在讓你感到你是被捕者,要受限制的。於是就用一句話幫助自己過關,其實真的時常拿來講的,其實存在本身也是一種抗爭。」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知道許多人在掛念著你。」
她借這個機會說,如果你真的被捕了或者面對困境,暫時沒有找到人陪你,不要緊,要去找,一定有人會幫你的。社工有一幫義工團隊在支援一些被捕者、被起訴的人,包括他們的家庭都願意去支援。有尊嚴的生存也是重要的。
顯眼的默默無聞的一起撐
她覺得,無論高風駭浪有多殘忍,總會有好多溫馨的東西在。甚至如果她真要坐牢,房租也會由朋友或義工來搞定。「就是大家完全令你很放心,不需要太擔心了,有人一定會幫你做這些事。」
當她知道有這麼多人一起努力的時候,她就明白,很多人說社工很好啊,到前線做人道救援工作,其實如果掉過來去想,恰恰是有一幫很好的人在身邊支持著她們社工。
有一次,有個年紀很大的退休叔叔要請她們吃飯,她想為什麼無緣無故去吃飯呢?去了之後,他沒有說任何事,只是說你們年輕人沒事就可以了。而實際在她心裡,她已經不年輕了。
「這樣一個感覺就是很明白,我們可能有被看見我們做了一些事,其實還有很多不被看見的人在支持整個香港,一起撐著。」
現在香港從表面上看,人們不像反送中運動中那樣大聲地講出來,但是人心不死。許麗明肯定地說,這是無可否認的。
「我有一次去旺角的一間黃店吃午飯,那天因為他們是『save 12』的行動,12月12日12點多這樣,裡面燈全關了,我就進去問開門了嗎?有個客人就說「開啊,開啊」,然後我就走進去,接著他們又說因為現在要關燈行動。」
她看到,黑暗的屋子裡每張桌子都有人,大家很明白,不會質疑任何事。然後就不斷有人離開、有人進去。她看得出,大家其實都知道,我們的信念是為什麼。
曾去內地探望 熱愛這片土地和人民
她曾在一間主要是大陸學生來香港讀書的小學做社工,讀大學的時候還參加過一些內地交流團。1991年華東水災,電視上很多中國人很慘,沒有東西吃沒水喝,她們一幫大學生就組織了一個團去了華東探望他們。
「村民就問我們『你們是什麼人啊?是不是記者呀?』如果是記者就想要說很多說話給我們聽。」她說,「我都記得有一些村民是會因為水浸,被浸了三份之二,就剩下屋頂,在屋頂上站了兩天這樣,沒有東西吃,要吃樹葉。」
她直言,那個時候她們很想解中國的情況是怎樣,其實很愛這一片土地與內地的人,還會帶一些淨水劑,帶一些糧食過去。一直到現在,她跟一些很好的內地朋友還有聯絡。
她在跟內地小學生溝通的時候,發現他們就是一幫正在成長的小朋友,沒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唯一可能是他們的家庭背景有一些不同。有的家長體罰孩子,小朋友就給她看,她就會跟家長聯絡。
「無論任何家長他們為什麼要體罰小朋友,就是想教好他,不過他可能不懂得教,只要我去聯絡他們,他們真是會問『其實我真是不知道怎樣做?』」
「其實他知道沒有用,打完了會越來越不聽話的。」要說怎樣去溝通,她相信,其實就是作為人與人之間,互相去體諒。
有個小朋友跟他媽媽通電話,第一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問題」,於是他媽媽就跟他傾談。她強調,其實大家就是拿一顆心出來。無論教書也好,做社工也好,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是「尊重」和「信任」。
完整訪問請觀看《珍言真語》節目。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