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5月20日訊】日前香港監警會就去年反送中大型公眾活動及相關的警方行動,發表審視報告,引發外界抨擊其為港警暴力進行洗白。
香港公民黨主席、資深大律師梁家傑接受《珍言真語》專訪時表示,對報告內容感到痛心,「就是做到撐警,繼續包庇、縱容警暴的報告。」他說,已辭職的前監警會國際專家小組成員斯托特(Clifford Stott)表示,將就掌握的數據資料,另擬一份報告,「我希望,這可以幫香港人拿回一個公道。」
「監警會這個報告,一言以蔽之,不但回答不了香港人的疑問,無法讓香港人覺得(港府)沒有包庇、縱容警察,也不可能給香港人找到事實的真相。」梁家傑說。
他以報告裡的「7.21」元朗事件為例,「報告竟然說看不到有人打鬥」,「如果監警會有獨立調查權,看一下當天網上拍到的片子,看一下大紀元的片子,珍姐(記者梁珍)拍到的東西,就可以傳召證人。」
曾任監警會前身「警監會」副主席的梁家傑表示,監警會的「先天缺陷」即是沒有獨立調查權,「只能從警務處長那裡得到多少資料,就有多少資料。」
「這個人(監警會主席梁定邦)是個無牙老虎,PK鄧(警務處長鄧炳強)給他多少資料,他就有多少資料,他不可以派人去調查,也不可以自己去見證人,也就是不可以傳召證人。」
「他(梁定邦)說,『這個就是PK鄧告訴我的,我不信他,信誰呢?』」梁家傑說:「這不只是回答不了香港人過去八、九個月以來,一直抑壓的不公義,覺得你是包庇、縱容警察與鄉士的勾結。」
「梁定邦主席,他真的是一世英名清譽盡喪,我也很痛心,因為他也是我的前輩,也是在法律界深受尊重,他70多歲的人,居然『臨尾香』(晚節不保)。」
與多數港人堅持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追究警隊涉嫌濫用武力的問題,梁家傑說,因為「根據香港法例86章獨立調查委員會,是有法庭的傳召權。」他說,參與調查的5人國際專家小組,去年底鑑於監警會欠缺調查權力而退出,「他們犯不著押上自己的公信力和清譽,去贏得一個身後的惡名。」
他還痛斥林鄭月娥15日站在「香港的真相」布景前,召開監警會報告的記者會,「我真的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知羞恥,她站在『香港的真相』的屏幕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
他希望退出的專家小組成員斯托特以搜羅到的資料,進行分析後發表的報告,「可以幫香港人拿回一個公道。」
梁家傑還表示,監警會的報告顯示香港當前面臨「京人治港」、「低度自治」,「一國兩制崩壞」的現況,「『兩制』剩下多少呢?我想剩下一半都沒有。」「整個香港好像禮崩樂壞,真是阿媽都不認識(完全走了樣),大家覺得真的很痛心。」
但他呼籲港人不要氣餒,並以捷克前總統哈維爾的著書《無權者的權利》,鼓勵港人,「極權是靠講大話騙來的。用威脅威逼為由,讓所有人都不斷重複這個極權的那一個訊息,當人們講真話,堅持活在真實當中,各個都會做『皇帝的新衣』裡指住皇帝說:『哎呀,皇帝,你赤身裸體呀。』那個小孩子。那個政權就會怕你。」哈維爾率領捷克斯洛伐克1989年非暴力「絲絨革命」,推翻共產黨統治。
梁家傑說,當眾人盲從中共不斷講假話,講真話的人當然被打成異類、被迫害,但是「證諸歷史,真理最後一定會勝出。」
「我沒有見過在歷史之中,有一句假話可以在全時間騙到全部的人。你可以講一句假話,在短時間,騙到全部的人;或者長時間,騙到小部分的人。但是,你不可能講一句假話,長期騙到所有的人。」
以下為訪談內容整理。
監警會無實權 梁定邦是無牙老虎
記者:最近香港一連串的風波,請先講監警會報告。
梁家傑:監警會報告真是令人很痛心,因為我在2000至2003年,是監警會,當時叫警監會副主席,所以我知道警監會,就是現在監警會的前身是怎麼回事。
香港警察一直都堅持由投訴警察科,自己查自己人,這麼多年來都不肯給外面的組織有調查權來監察他們,所有調查都是由警察內部去做。殖民地時代的總督為了使公眾對投訴警察科,自己人查自己人這個制度有一些公信力,就成立了監警會。第一任主席是當時的行政會議成員張健利資深大律師,為什麼要用這麼高規格的人來做呢?第一因為張健利御用大律師在行內享負盛名,公信力不會有人質疑,他有法律的背景,加上他是行政會議成員,是在總督的內閣裡,除了主席之外,也邀請了很多極具公信力、在社會上有分量的、德高望重的人,有醫生,因為有時投訴是關於警察打人,另外有一些法律界的或社工。
當時總督就是靠警監會使一個封閉的、自己人查自己人那個制度有一丁點公信力,換句話說,就是用張健利御用大律師、或其他享譽盛名的一些專業人士和社會賢達來壓注他們的誠信到監警會裡,而使市民有些信心,這就是淵源。
由於警方的堅持,使警監會,現在的監警會是沒有獨立調查權的,關鍵是因為他們只能夠從警務處長那裡得到多少資料,就有多少資料,最多能做到的是可以看一些資料,覺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或他們寫報告交給警監會的時候,有一些前後矛盾,我們可以指出一些程序上的問題,就這麼多。到懲罰警員,全部是由警務處決定,他提交報告上來說我們已經警戒他了或現在會記他一個過失,當我們提出一些異議,警務處長不一定接納的,他可以堅持自己的想法,這就是當初叫警監,現在叫監警會的機制,它有先天的缺陷的。
當林鄭說要找梁定邦(香港執業資深大律師,2018年6月1日起,出任獨立監察警方處理投訴委員會主席)去查,用現在監警會機制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是個無牙老虎」,PK鄧(香港警務處長鄧炳強)給他多少他就多少的,因為他不可以派人下去調查,也不可以自己去見證人,也就是不可以傳召證人。所以我當時就說這個是救不了的缺陷來的,而我為什麼一直堅持與香港人一樣,根據香港法例86章獨立調查委員會,因為這個獨立調查委員會是根據法例去做,是法庭的傳召權的。
很簡單,現在它的報告有講元朗「7.21」黑夜那三個警察說見不到有人在打鬥,只看見很多人在吵架,覺得民情洶湧,他們兩三個不行,去找支援。如果監警會有獨立調查權,看一下片子、看一下網上、大紀元上面的片子,看一下珍姐(梁珍)拍到的東西,就可以傳召證人,看一下這兩三位警員是否臨陣退縮。我記得包括大紀元的報導都有講,那兩三個警員走到元朗站,看到有人已拿出凶具,他覺得自己頂不順,勢孤力弱去找增援,但現在監警會出的報告竟然說沒有人打鬥,看不到有人打鬥,而梁定邦由於它的先天缺陷,他不可以調查,他說,「這個就是PK鄧告訴我的,我不信他信誰呢?」這個事我覺得不只是回答不了香港人過去八、九個月以來,一直抑壓的那些覺得不公義,覺得你是包庇、縱容警察、縱容警察與鄉士的勾結,這只是其中的一個例子,還有其它的,比如太子站「8.31」。
他們現在的結論就是有一個本土恐怖主義的勢頭出現,聽到記者問梁定邦主席,「這是你的結論嗎?」他說,「不是,本土的恐怖主義不是我的結論,是PK鄧(鄧炳強)說的,那我不相信他,我相信誰呢。」
林鄭假意開記者會 「香港真相」前大講假話
梁家傑:所以我想這次的這個報告呢,一言以蔽之,不但回答不了香港人的疑問,不但不可以讓香港人覺得,沒有包庇沒有縱容警察,也不可能給香港人找到事實的真相。那天我看到林鄭出來開記者招待會,後面的屏幕打著「香港的真相」五個大字,我真的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知羞恥,她站在「香港的真相」的屏幕面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
大家都可能聽到,林鄭曾找了五個海外的專家,其中一個聲譽最響的就是Clifford Stott,他有調查過這些警民衝突,他經驗很豐富的,他是一個教授,以他為首的這五個專家,幾個月前辭職了,我當然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辭職,因為他們犯不著押上自己的公信力和清譽,去贏得一個身後的惡名。看看梁定邦主席就知道了,他真的是一世英名清譽盡喪的,我也很痛心的,因為他也是我的前輩,他自己是AO(政務官)出身的,也是在法律界的行頭是深受尊重的,他是70多歲的人,居然「臨尾香」(晚節不保)。這幾位專家就警覺啦,一早就迴避了,就是「我不會跟你蹚這個渾水的,我也不需要給面子給中共」,所以他就保持了清譽。
監警變撐警縱容警暴 海外專家將揭真相
梁家傑:現在就有個期待了,因為Clifford Stott教授,他在自己的推特裡面講了,他時不時就會發條推文,說一說調查的問題,他在出了這個監警會的報告之後,第一時間他說,「既然現在監警會都報告了,那我就可以用報告裡面的一些事實,我可以用我們幾個專家辭職之前已經搜羅的一些資料,再進行一個另類的分析。」聽他說好像將反送中運動分為3個階段,在6月9日之前就會面世了。我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幫香港人拿回一個公道。
想起來其實是很難過的,因為在任何一個充分問責的自由民主國家裡的政府,如果自己去委任一個調查,監警會也好獨立專家也好,終於的結果,就是做到撐警,繼續包庇、繼續縱容警暴的報告,加上被這些海外專家颳了你幾巴掌(下了台好久的了),但這就是香港目前的現狀了。我只能說,這個監警會的報告,我覺得是一個非常能夠顯示目前香港是一個什麼狀態。現在中共,當然是京人治港,香港是低度自治,已經沒有「一國兩制」了。當然我也不敢說是「一國一制」,現在至少還可以接受珍姐的訪問。但是「兩制」剩下多少呢?我想剩下一半都沒有的啦。黃之鋒說一國1.5制度,我相信到今天,一國1.5制是沒有,究竟1.2還是1.1呢?大家自有公論。
中共從歷史入手搞群眾運動 或控民主派人士煽動罪
梁家傑:不過我覺得大家也不需要太氣餒,因為如果將監警會的這個報告再加上DSE歷史科這個試題風波,楊潤雄局長第一時間向中共下跪,其實這件事大家如果認識中共的歷史都知道,好多時候它搞群眾運動都是從歷史入手的。最出名的大家認識比較深刻的,當然就是「文革」用「海瑞罷官」來開展整個文革運動。加上聽說有15位民主派人士,可能其中有幾位,會被加控一些刑期比較長的,叫做「煽動」的罪。而且將那條罪轉入區域法院去審。區域法院最高的判刑是7年,就不是裁判法院的兩年。而且不止的,一天之內還有很多其它的事情發生,立法會內部委員會打架。
極權靠講大話維持 堅持講真話真理必勝
記者:我們已經被暫停採訪。
梁家傑:沒錯。整個香港好像真是禮崩樂壞到真是阿媽都不認識(完全走了樣),大家覺得真的很痛心。這個時候我一定想起一個人,就是哈維爾,他是捷克共和國第一任總統,是一個名人,一個詩人。他是1979年在天鵝絨革命之前10年,他出了一本書叫做《無權者的權利》,其實信息你記住一個就夠了。他說,極權是靠講大話騙來的。用威脅威逼為由,讓所有人都不斷重複這個極權的那一個訊息,當人們講真話,當人們堅持活在真實當中,各個都會做「皇帝的新衣」裡面個指住皇帝說:「哎呀,皇帝,你赤身裸體呀。」那個小孩子。那個政權就會害怕你。其實講大話的是知道自己講大話的,正如一個前蘇聯一個作家索贊尼辛講,他知道他自己講大話,他知道我們知道他在講大話,然而他還繼續講大話。
當大家都跟中共那個信息,不斷重複講假話,講假的話的時候,當然講真話的人,是會被打成異類,是被迫害的,但是真話,我深信,最後一定是會勝出的,因為我沒有見過在歷史之中,有一句假話可以在全時間騙到全部的人,你可以講一句假話,在一個短的時間,騙到全部的人,或者在一個長時間,騙到小部分的人,但是,你不可能講一句假話,長期騙到所有的人。所以當真相出現,捷克1989年天鵝絨革命成功,由捷共的統治,變成後來哈維爾當第一任總統,捷克共和國的時候,那些跟捷共不斷重複假話,不斷生活在虛妄、虛假生活世界裡面的人,自討沒趣,甚至可能下場是很悲慘的。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我只能夠講,很多人會問,那怎麼做呢?有什麼可以做?我就會用《無權者的權利》來鼓勵大家,而事實上,這個鼓勵是,真是證諸歷史,是真的發生了的,真理最後一定會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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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香港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