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09月09日訊】在上集節目中,旅美歷史學者辛灝年先生總結了自殺的兩大類型。其中,由於恐懼心理而自殺的人群中,還有正處荳蔻年華的青年學子們。今天的「百年紅禍」特別報導, 我們繼續來了解。
據中共《內部參考》記載,50年代西南各地大中學校連續發生學生自殺事件。學校中的青年團組織對所謂「反動」、「落後」的學生採取孤立、鬥爭和打擊的態度,孤立辦法之一是不讓他們和同學們接近。
嚴重的包括四川大學團委,僅從1951年3月「鎮壓反革命」到1952年7月,被孤立的學生共達418人,佔全校學生總數14%以上。1952年暑期,歷史系四年級學生周彥能投河自殺(未死);12月,歷史系二年級學生張可成墜樓自殺(傷);同月,農學系三年級學生馮壽夫用剪刀割喉自殺(傷)。
另外,重慶高級工業學校團支部,1952年3月將32個所謂有「反動思想」的學生進行集訓,其中3人挨過打,兩人挨過捆。這些學生還被實施各種行動限制。
辛灝年:「年青人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大多數青年學生自殺,就是因為他們被孤立,他們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人生的前途,父母對他們也救之無能、無力,所以這就屬於整個制度和社會給他們造成那種恐懼心理,最後輕視人生,自殺而已!」
反右期間,《內部參考》1957年的一篇報導提到:200多個歸國華僑學生,鬥爭了80%,已有一個歸國的華僑跳樓自殺。
辛灝年:「有人說只有一個歸國的華僑跳樓自殺。大錯特錯!我所知道的就有幾十個。我最近還為一本書寫了序,這本書裡面就寫了一個華僑學生在大學裡被批判,被鬥爭,然後跳樓自殺的歷史。要知道,出身成份不好而被逼自殺,就使得這個社會已經完全恢復到了反動的、黑暗的等級社會,高層階級是可以逼低層階級自殺的,甚至進行屠殺的,這也是從另外一個層面說明共產黨政權的性質。」
辛灝年表示,還有一種自殺類型,是人格型的。有許多人,特別是知識份子,無法忍受對他人身、精神的惡意侮辱。
辛灝年:「 比如說,當『馬列主義大字報』在北大校園裡面貼出來以後,在全校被關的、被斗的所謂『反動學術權威』多達500多人,結果天天都有人跳樓、上吊自殺的。北大集中了多多少少的學術權威啊?在文革初期和工宣隊進駐初期,單單自殺的著名教授就有24個。很多人還沒有收集到很多資料。上海音樂學院,一共只有二、三百個教師,自殺的就達到了一百多人。」
另一種自殺類型,則是特殊的絕望型的。
辛灝年:「我們講,自殺的人都是因為絕望才自殺的,不絕望的人怎麼會自殺呢?但是在絕望裡面還有一種絕望,在普通對生活、生命、人生絕望的背後,還有一種對信仰、對領袖、對政黨、對制度、對社會的絕望。在這種絕望的前提下,有一種人被鬥爭到七死八活的地步,最後只好絕望自殺了。」
辛灝年表示,在絕望型自殺的知識份子中,還有更高層次的,那就是對社會主義絕望,對自己曾經信賴的、贊成的、喊萬歲的共產黨和毛澤東絕望。比如翦伯讚夫婦、傅雷夫婦、吳晗夫婦、聞捷夫婦、劉盼遂夫婦、劉綬松夫婦、楊嘉仁夫婦、田保生夫婦、李紱夫婦、張宗穎夫婦等。
辛灝年:「我在武漢大學畢業的。劉綬松夫婦就這麼一根繩子,從掛帳子的床架上面掛下來,兩個人一人一頭自殺的。有些夫婦是同時吃安眠藥的。這是一種絕對的絕望,這種絕望遠遠高於對自己生命的絕望,而是對自己靈魂的絕望,對整個社會、對人類的絕望,最根本上的都是對共產黨和共產黨統治的絕望。」
然而,不管這些自殺者如何絕望,身懷多大的冤屈,在中共的眼裡, 他們的自殺都不能給自己「免罪」,反而還增添了新罪。
採訪/陳漢 編輯/王子琦 後製/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