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語:本文是美國時事評論員橫河在希望之聲廣播電台訪談。以下為節目實錄)
橫河:我是橫河,大家好。主持人:逢九必亂,到2019年,果然一開年就令人耳目一新,首先是中美第一輪貿易磋商剛剛結束,低級別的談判居然也取得了一些成效,讓各方對未來都升起了些許憧憬。
同時金正恩選擇來到北京過他的35歲生日,但是事先又沒有任何的預警,讓人摸不透內情。是北京想藉北朝鮮向美國施壓呢?還是來做投名狀?與此同時,崔永元挑戰最高法院,和北大教授呼籲中共體面退場,也頗耐人尋味。
橫河先生,我們先來看一下中美第一輪的貿易磋商,這個第一輪磋商是9日結束,現在磋商的結果已經公佈出來了,似乎中美雙方對目前的進展都表示滿意。您對這個結果有什麼評價呢?
橫河:我覺得這個滿意並沒有一些事實來做支持,因為這個級別比較低,本來就沒有很多拍板的東西。川普總統在社交媒體推特上表示進展非常順利。美國貿易辦公室發了一個聲明,聲明裡面講的一些問題,比如他說這個談判主要是要實現強制技術轉讓、智慧財產權保護、非關稅壁壘,就是我們前一段討論過的,做結構性的改變,必要的結構性改變。他談了會議還重點討論了中國對於從美國購買大量農產品、能源、製成品和其它產品和服務的承諾。
根據這個貿易辦公室的聲明來看,似乎這次進展比較好的就是直接買美國的東西,這就是我們以前談到的訂單外交的部分,這個是可以預料的,這是中共能改的,而且馬上可以兌現的。美國要求的就是這次談判或者下次談判能夠比較清楚的知道買哪些東西、買多少、什麼時候買,就是要明確。
對於這次美中低級別談判結果的樂觀程度,其實關鍵是對這次談判的期望值,就是你期望多高才能判斷它好和不好。如果只是對話態度的話,那當然是好的;如果是訂單的話,相對也是比較容易解決的;如果是法律和條文的話,我們知道中共正在做的,像《外國投資法》中規定不允許強制轉移智慧財產權,設立最高法院的智慧財產權法庭,但是關鍵問題還沒有說出來怎麼做,就是具體這些怎麼實施,這個基本上是沒有譜的。所以美國貿易辦公室聲明當中就強調,任何協議必須包括查核機制,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畢竟中共在信守承諾上紀錄是很糟糕的。
市場反應比較樂觀,因為股票是一個相對短期的行為,但是真的要看它的反應的話,要看那些專家,尤其是那些沒有利益衝突的專家,他自己不在哪一個具體的公司裡面做事,就沒有這個利益衝突。章家敦1月9日在推特上就談出他的觀點來,他說至少從長期來看的話,中國經濟是沒有希望的,他認為中國是繼續支持國家主導的解決方案,所以即使能夠達成貿易協定、能夠提振信心,他說也不會產生持久的影響,因為問題是結構性的。
當然我相信最終是會談出一個結果來,它不可能永遠僵持下去,但是我還是對長期的結果不抱樂觀態度,我相信美國最後可能會維持一定程度的關稅懲罰來作為查核機制的一部分,怎麼來確保查核機制,它一定要保持一個懲罰措施,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主持人:這次會談的第一天劉鶴就出現在會談的現場,而且談判時間也延長了一天,外界普遍解讀這些跡象是北京示好的表現,大家也是分析主要原因可能就是中共的經濟增長放緩。您覺得除了經濟放緩這個原因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因素促成北京這麼急於達成一個協議?
橫河:經濟因素其實是一個最重要的一個因素。所謂改革開放40年,經濟就是最大的政治。我們上次談到什麼是中共的改革?中共的改革就是搭美國的便車,搭順風車,它後來說要「彎道超車」的話,超的也是指美國,不管它怎麼樣去煽動反美,在國內怎麼樣煽動反美,在國際上怎麼樣表示強硬,中共的高層知道得很清楚,他們能有今天就是因為美國,所以它必須和美國搞好關係,真正的搞好關係。
以前搞好關係比較容易,因為美國實行綏靖政策,所以中共只要願意,它就總能搞好,就是中美關係是評價黨魁的最重要的指標。你不要看中共的官員的評價指標在不同的場合,在不同的級別都有評價指標,你不要以為中共黨魁沒有,中共黨魁也有,黨內其實有一些機制的,只是說一般人不知道而已,所以這點誰都不敢怠慢,每一個黨魁上台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搞好中美關係。
我們記得1999年中共駐南斯拉斯大使館被炸,按說起來這是個很大的事情,其實當時中共就一直企圖以低調解決,雖然也有抗議,那個是做給國內看的。三年以後江澤民訪美,這個事情就沒了,專門到小布希的德州農場去作客,掙表現。
從政治上來考量,我們現在撇開直接的經濟問題,從政治上來考量的話,現在這一段時間是40年來或者是50年來,50年來就從1972年開始,將近50年來,中共和美國關係最緊張的時候,也是在最低點,而且中國的經濟也在最低點,你別看「多維」說中共已經經過多少比現在更難的難關。沒有的事情!中共沒有經過比現在更難的難關。儘管你可以說中美關係緊張到這種程度,可以找各種原因,也可以說是長期積累的結果,但是誰攤上誰負責,所以沒有人願意攤上在現在跟美國鬧僵的這種責任,這個就是北京急於和美國達成協議的除了經濟上的直接原因以外,還有另外的原因。
主持人:雖然這次會談是有些成果,但是大家也公認中美的實質分歧沒有消除,您也一直這麼說,北京原先是想繼續使用拖延戰術,這次美國代表示明確表示了,他說雙方談判的關鍵如是何落實和執行,也就是說美國現在看懂中國的招數了。您預計它下一輪高級別的會談會有什麼成果呢?
橫河:現在我沒有什麼新的預測,原來的預測,這次低級別的會談以後,我原來的預測現在並沒有變化,我認為是買東西容易,要結構性的改變難。當然,具體分析到這次談判和下次談判的話,我覺得時間性是一個關係,就是劉鶴什麼時候帶團訪美來談,這個可能其實也挺重要的。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連買東西可能都不是那麼容易,我們上次或者前一次談過,中共曾經許諾過要買多少多少萬億美元的產品對不對?但是這個承諾和它在歐洲的時候,就是習近平訪問西班牙的時候做的承諾,說中國要進口多少商品,是一模一樣的數值。也就是說這一大筆錢並不是指定買美國的東西,也不是指定買歐洲的東西,是整個中共可能花的錢,也就是說對外購買的東西,錢就這麼多,買誰的多,其他人可能就少,所以如果加大購買美國商品的量的話,可能就會影響到對歐洲承諾購買的大批商品。當然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我覺得下一輪談判可能會集中在結構性改變的這個討價還價上,雖然說美國說要全盤接受,但是如果說真的是全盤接受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談的啦。所以說實際上可能還是有談判空間。我覺得下一次可能就在這個結構性改變的討價還價;還有一個就是落實查核機制。這是下一次談判的主要內容。
主持人:那我們看到在中美磋商這幾天,金正恩又突然來訪,那時間上是完全重合的。那您覺得這兩件事情背後它有什麼聯繫嗎?
橫河:這個肯定是有聯繫的。因為本來我們知道中美朝他們這三方之間的關係在這兩年,尤其是川普總統上台以後這兩年就一直沒有能夠完全分開,就說每一次這三國當中其中兩個國家的首腦在會談的過程當中都有協力廠商的影子在,這個沒有例外。這一次偏偏金正恩還是過生日,因為這個過生日是個很私人的事情,他居然把它聯繫到國家,這中間肯定有關係。
我覺得可能性有兩個,一個就是比較小的方面,就是金正恩到中國來要物資,要東西。因為禁運到現在,聯合國禁運、美國禁運到現在並沒有放鬆。我覺得可能金正恩個人、他的家族在消費上可能就沒有這麼奢侈了,就成問題了。因為它是個人列車嘛,個人列車去中國拉滿一車個人的消費品應該算不上違反禁運。生日可能是起這個作用,多少起一點這個作用,就是你過生日總得給點禮吧。
但是更重要的是政治,就說現在我想在中美貿易談判當中,習近平肯定是需要金正恩的,金正恩可能也很快的,因為我們知道現在這個美朝關係當中關於落實去核化的問題,美國很快就要提到議事日程上來。所以說金正恩也需要習近平。
在這兩點的話呢,就是雙方都需要對方來作為跟美國談判的籌碼,中方是希望可能在美中貿易談判當中再強調一下,就是除了貿易戰之外,在貿易戰之外中方還有籌碼。可能是這個意思。
主持人:但是我們從公佈出來的習金會的內容來看,並不是像我們以前猜的那樣,就說北京要利用朝鮮向美國施壓,就是來勸朝鮮向美國怎麼樣表示強力。但是現在非常像是說它勸朝鮮改善半島關係,進一步和美國協商棄核問題。那您怎麼看這個態度?
橫河:我想這是貿易戰之外的籌碼,它本來就有兩種用法,在國際關係上人家叫作什麼?叫「胡蘿蔔加大棒」。那就是說有一個大棒以外還有一個胡蘿蔔,也就是說一種是威脅,一種是利誘。
一般的情況下我們所說的籌碼指的是威脅,就是擁有核武器,比如說用核武器做後盾的話,那麼這就是屬於威脅一類的。但是勸說他棄核,同樣可以體現出影響力來。因為習近平如果想表示,就說在貿易戰上雖然中共沒有多少談判的籌碼,但是貿易戰之外的籌碼還是有的,那麼北朝鮮就是籌碼之一。
這是做給美國看的,那麼他只要讓美國看到,就說中共對朝鮮還有影響力,這就夠了。這個影響力不見得一定就是核武器,強化核武器是一種影響力;去核化,就是能夠說服他去核,這也是影響力,也足夠讓美國考慮中共的作用了。
不過我個人倒覺得好像這次他們似乎談得並不是很好。因為中美談判,大家可以看到是延長了一天,但金正恩實際上是減少了存取時間而提前離開的。一般來說,提前離開不是一個特別好的跡象。
主持人:那麼除了這個貿易磋商之外,我們發現最近還有幾件事也非常值得關注,比如說崔永元他就爆料了「陝西千億礦權案」的卷宗離奇丟失的事件,那他直接挑戰的就是最高法院。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個幾個回合下來呢,最高法院居然是處於下風了,北京高層居然要組織聯合調查組對最高法院進行調查。您以前在我們節目中分析過「鄧玉嬌案」,說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村官他上面都有層層的庇護。但是為什麼現在讓我們感覺到有點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呢?
橫河:我覺得首先就要注意的一點就是這不是崔永元個人在挑戰最高法院,這個可能性幾乎是零。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崔永元本人不是這個案子當事人,他和陝西這個案子沒關係,他怎麼會知道2016年的時候這個案卷失蹤的事情?這個案卷失蹤是2016年。最高法院的法官王林清自己去找崔永元爆料的機會幾乎是零,他就是再去找的話,最高法院的法官也想不到去找一個前央視的主持人嘛。
而且剛才講的丟失的這個案卷發生在2016年,今天有人把它翻出來了,崔永元把它翻出來了,有人說這可能是因為最高法院判決了一年以後仍然不知情,這個叫作「司法白條」,因此要挑戰。
其實我覺得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最高法院判了以後不執行的案子多去了,如果是牽涉到雙方都有後台、都很強大的話,可能判了也就判了,要執行也是很難的。最高法院都不在乎是不是執行,周強都不在乎,誰會在乎?有誰願意而且有能力去把這個事情挑出來然後要求執行的?
這件事情不管是原告和被告,雙方都是有後台的,就是說原告也不是什麼白丁,不要看是一個民營企業,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打贏官司,在陝西省開始就打贏了,後來又到最高法院。當然其中有過一次翻過來。就說他也會去找關係、找後台。
在中國政界,商界要想經營到這種程度,能夠去打官司,打到最高法院還贏了陝西省政府的,他肯定知道關鍵應該是後面,在背後找人,而最不可能的就是找崔永元。他要找崔永元,他不可能在中國混到今天。
而且事情到了今天早就超出這個判決執行,甚至超出這個案子本身了。因為現在重點,大家關注的是最高法院這個案卷失蹤後來又回來了,就是說是最高法院內部的司法黑暗了。這個就比個案要嚴重的多。
從這個案子暴露出來的這個司法黑幕,我們先看一下,本來它是一個民企和地方政府的探礦權和礦權的民事訴訟,但是居然會發展到把最高法院內部的案卷給偷走這樣的醜聞。當然所謂民企嘛,我個人講有後台,雙方甚至可能是實力相當,大概也不可能有一方真的是無辜的,或者是有一方真的那麼正義,我是不相信的。
從這個案件審理過程當中我們可以看出,就是從地方到中央它的權力是怎麼樣一步一步介入這個司法程式的,如果沒有這個事情發生,人家還不知道。就說大家都知道中國的司法是不公的,但是究竟怎麼不公、怎麼運作的,這次其實讓大家看得很清楚。你看曾經插手這個案子的包括已經倒臺的最高法院的副院長,和現任最高法院的院長。
至於崔永元所說的先有了判決書然後再審理,其實這個事情在中國的司法機構當中是常態。兩高曾經在2001年的時候就這個法輪功問題專門發過內部的文件,就是說政法委來協調公、檢、法三方,大家都同意了判決結果才能開庭的,這是正式有檔的。當然對法治國家來說不可思議,對一般的中國民眾、不瞭解司法內幕的也不可思議。但是在中國,重大的案子不這樣才是奇怪的。
這個案子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最高法院院判決以後它仍然沒辦法執行,這讓外面人知道了、看到了也是覺得很奇怪。還有一個就是,它的案件是正副卷宗都同時消失了,而且監控錄影也壞了。居然要這個主審法官來自己發視頻自保,這個比好萊塢大片、任何一個大片,想像力更豐富,還真的沒有看到這麼豐富的。
這個事情曝光以後,最高法院先是否認,後來又承認了,而且馬上就開始自查,查的時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主審法官給弄消失了,主審法官王林清就找不到了。然後又出了政法委牽頭的聯合調查組。
當然了,這裡面其實反映的更多的很可能是高層的這種鬥爭,不過我相信查到最後不管怎麼處理的話,都不會出現什麼伸張正義的事情,就是說真的查到最後可能還是不了了之,當然可能會處理一些人,但是真正處理這些人,跟正義有什麼關係?我覺得沒有。
目前的情況看來呢,可能對周強是不利的,因為這個案件丟收的副卷,它本來是不對外公開的,它記載的是一些法庭之外的、法律之外的一些黑箱操作,也就是說誰看到了這個副卷宗的話,他就看到了這個黑箱裡面是怎麼操作的。
現在當然我們不知道究竟是誰讓它第一次消失的,但是我們可以知道,這個消失以後現在把它公佈出來,對最高法院,主要是對周強是不利的。那麼當初為什麼會消失呢?很可能也是對某個人不利,我覺得是對周強不利,因為這裡面有談到有他批示。如果是周強自保的話,那就說明他已經遇到問題了,才需要把這個偷走。如果是別人做的事情的話,那麼目標也是找周強的碴,或者是找最高法院的。2016年到現在,人事上沒有重大變化,所以周強受的影響最大。
那麼這件事情沒有被封殺呢,崔永元這次說,說明法治前行,就是沒有被禁聲嘛。其實這個案子,從頭到尾正好證明在中國沒有法治。你想想看,最高法院的案卷消失了,就說這件事情沒有辦法用法律程式來調查解決了,因為最高法院最高了,你再不能往上了。既然只能用爆料方式,那只能說明沒有法治,最高法院都沒有,哪裡還能有呢?
沒有禁聲呢正好說明它不是一個法治的問題,而是一個政治問題。因為禁聲本來就不是最高法院的事情,是更高的許可權,或者是別的部門的許可權。最後還要政法委和紀委出面協調來調查。說明什麼問題呢?其實政法委自己就是共產黨干預政府的工具嘛,有政法委就說明中共沒有法治。
這裡不是說哪一方有理,我覺得很可能兩方都沒理。但是通過這個案子可以讓大家看到,中共的「依法治國」究竟它的實質是什麼?這是一個最好的教材。
主持人:我們的聽眾關於崔永元這個案件有好多好多問題,我給您總結一下,請您統一回覆一下。第一個他說,崔永元說他自己的後台很硬,那您認為他的後台來自哪裡?媒體說高層要拋棄周強,那高層何必用崔永元,直接抓周強就行了,何必繞個圈子?那麼王清林是不是在這裡面也不乾淨?
橫河: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說了,就這個案子呢,雙方都是有勢力有後臺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競標一個上千億的礦。至於說王清林,我個人現在不能說,但是中國最高法院的法官要能夠真正清廉的話,恐怕在最高法院早就被淘汰出去了。因為中共是一個逆淘汰的機制,只要你還沒有貪,大家都不會放過你;能夠讓大家跟你和平共處的一定是貪的。這一點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他不是現在才上來當最高法院法官的,那是幾年前的事情。
如果高層要做這件事情的話,這個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這很可能不是高層直接了當的,哪一個像習近平要什麼周強,這個可能性不一定在,但是呢,可能有別的勢力要整他,而這個別的勢力可能不容易直接了當地用原來反腐的方式把他整下去,而必須要用另外的某種方式。就是說這個勢力也很大,但是不見得就一定是習近平本人,因為再往上的話,其實政治局常委還有一大批人。
再一個,我覺得是天意。周強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他曾經也做過,你像李旺陽死,我覺得就跟他有關。早期的時候,開始迫害法輪功的時候,他是共青團中央書記,他組織共青團和青年,做了很多很多迫害法輪功的事情,這種事情誰做的誰就要承擔責任,而且這個責任的承擔不見得是用同樣的這個方式告訴大家,而是用其它的方式,就是說是要受懲罰的。
我覺得這個曝光的過程很可能就是剛才我講的,讓中共的法治曝光在全世界面前,所以這不一定是中共高層想要看到的結果。但是一旦這樣做了,很可能就起到這樣的作用。就是說社會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人所想像的,也不是人可以操縱的事情,就是說有一個看不見的手,我們可以說是神,讓這些事情出現。我是傾向於從這個角度來看。
主持人:那麼還有一個事情,就是說現在有一個北大教授鄭也夫,他呼籲說中共應該退出歷史舞台。他這個話一出震驚四方,特別是在輿論控制日益緊縮的今天,這樣的聲音能有管道發出來,而且鄭教授目前我們所知也還平安,這可以說是非常不同尋常的,您是不是也會用這個天意來解釋?
橫河:對。首先我們講,剛才講的幾件事情其實都是有相關的。就說2019年肯定不是一個太平的年,而且這幾個事情都跟中共的本質、性質有直接的關係。鄭也夫談到幾個觀點,其實在我們海外,這麼多年來我們都講的其實是一種常識了;但是他人在國內,而且是體制內的,他能夠公開講出來,本身就具有意義。
我覺得他幾個觀點我可以再簡單歸納一下。他直言說中共從來就沒有過符合人民利益的政策,唯一的例外是40年前的改革,但是那個改革也只是回到1956年以前,或者是更早,更早的話我覺得就是1949年中共建政了。
我自己一直就認為文革是一個例外,就是為文革平反是個例外,所謂糾錯。因為文革打擊的是中共的體制,所以其它以前所有的政治運動才有一部分被糾錯,是因為隨著文革的糾錯被糾錯的,就是那一次。
而文革結束以後所有對民眾的打壓,包括89年的拉薩、89年的六四天安門屠殺,和99年迫害法輪功,至今沒有一起糾錯的,所以它其實從來就沒有糾錯的機制。實際上這種說法對中共的統治是全盤否定了,而這個是符合事實的。
還有一個他的觀點,就是對政治體制改革的觀點,他認為從來就沒有過政治體制改革,而且他非常不看好還在提倡政改的人,他把社會上還在呼籲政改的叫做弱智。這一點是很特殊的。
他認為中共幾乎喪失了糾錯的機制,我認為這是我們的看法,就是正常人的看法。其實是非對錯在中共那裡是反的,就說我們認為那是錯的要糾正,它根本就不認為那是錯的。既然不錯,為什麼要糾正呢?所以中共的整個體系跟人類的正常的思維是反的,它就是為了毀滅來的,對中共來說根本就不存在糾錯的問題。
──轉自《希望之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