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度:是誰毀了一個16歲少女幸福的家

這是一位今年才16歲的女孩,名叫高美心。她爸爸高一喜,牡丹江市穆棱市穆棱鎮河北村人,今年45歲,為人樸實、善良,曾當過酒店經理。媽媽孫鳳霞,44歲,在穆棱市下城子火車站上班。

在高美心的記憶中,爸爸從前脾氣很暴躁,經常和朋友一起吃、喝、玩、樂,在家還經常和媽媽吵架。他還得過青光眼,雙眼0.12度,幾乎近似失明。但爸爸自從修鍊法輪功以後,不但眼睛全好了,視力正常了,而且整個人都變了,再也不在外面吃、喝、混了,對家庭也負責任了,要發脾氣時就找自己哪做的不對。他對奶奶也很孝順,讓她陪在奶奶身邊照顧她。爸爸還經常教育她要按真、善、忍的標準做人。媽媽人也煉法輪功,人很溫和。她們一家人的生活,真的很幸福。

誰知一場飛來橫禍,一下就毀了這個幸福的家!

據博談網《16歲女孩替父鳴冤:法治社會啊,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一文報導,二零一六年四月十九日晚十點左右,牡丹江公安局先鋒分局先鋒警務大隊副大隊長呂洪峰帶領一幫警察,半夜突然闖進高美心父母的家中,在沒有出示任何證件的情況下進行大搜查和錄影,不但查抄了她父母的車,還撬壞了車門。警察凌晨四點離開,並把她父母綁架到了先鋒警務室。

二零一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辦案警察呂洪峰給高美心打電話,告知她父母被他們關押到看守所。高美心和奶奶從穆棱鎮趕到牡丹江,找到呂洪峰要求去見爸媽,呂洪峰不讓見。說有什麼話他給帶去,就匆匆走了。

兩天後的四月二十八日上午,高美心又給呂洪峰打電話要求見爸媽,呂洪峰還是一口回絕。

四月二十九日中午,聽說爸爸被從看守所送到牡丹江市公安醫院搶救室,高美心當時很驚訝,心想爸爸一直身體很好,怎麼會突然被送去醫院搶救呢?她和奶奶急忙趕到公安醫院要求見爸爸,牡丹江看守所多名警察,包括看守所獄醫溫志遠都在公安醫院,高美心聽到其中有人小聲說:「公安局都不知道,她們怎麼來了?」

看守的警察不讓高美心見她爸,趕她和她奶奶走,並恐嚇她們不離開就報110抓人,還說讓高美心家拿五千元錢醫藥費。她和奶奶哭喊著要見爸爸、見兒子,苦苦哀求,奶奶支撐不住躺在地上,他們仍無動於衷。

晚八點多來了一群人,有高美心學校的班主任老師、穆陵鎮片警、高美心媽媽單位兩個女的和牡丹江市公安的一大幫人,要高美心和她奶奶回家。其中有人還說:你爸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晚九點多鐘,高美心和她奶奶被強行帶上一輛灰藍色車裡,後面跟著一輛小白車,車號是黑C,M7274。警察將她們拉到她爸媽的住所,並脅迫她們第二天必須回穆棱。四月三十日上午十點多鐘,她們回到穆棱家中。

二零一六年四月三十日上午九點左右,穆棱市八面通鎮的公安局藏局長、國保崔興國、穆棱鎮林業公安局周偉副局長、國保、片警等人,開了兩輛車,找到高美心二大爺高一信,他們讓高一信現在去一趟牡丹江,說有點小事兒,沒什麼大事兒,高一信說不去。藏局長說:「給我個面子,去吧。」於是藏局長和崔興國硬把高一信拉上車去牡丹江。

到牡丹江時已經中午了,他們說下班了,先吃點飯,吃飯時誰都不說話。到了下午一點多,他們說走吧,也沒說去哪裡。前面有一輛白色小車帶路,直接把高一信拉到龍鳳殯儀館附近一個靠山腳的地方。高一信一下車,他們就把他圍上了,並開始全方位多角度給他錄影。高一信非常疑惑,問:「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把我拉到這來。」有人就開始跟他說:「你弟弟高一喜在看守所不吃飯,在公安醫院搶救了好幾天,今早五點死亡。」牡丹江市先鋒分局副局長殷憲峰說:「你看一看你弟弟的遺體,看完了就解剖。」高一信說:「不能動,你們抓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你們是不是給他用酷刑了?」藏局長說:「你冷靜點。」高一信說:「你們家出這個事你能冷靜嗎?你們沒一個好東西,把我騙到這。」說完高一信就往外走,一些警察就圍著不讓走。

高一信給妻子打電話,告訴她高美心爸死了。她給女兒也就是高美心表姐打電話,表姐給高美心打電話說:你爸沒了。高美心當時不相信這是真的,她說:「不可能,肯定沒事。」因為她剛從牡丹江回來。這時高一信給她打電話了,告訴她他們要解剖她爸的遺體。高美心告訴二大爺說:「不能讓他們動,不能解剖。」先鋒分局副局長殷憲峰讓高一信把手機關了,並說把手機交給他,高一信說:「憑什麼給你,我家人來好聯繫。」殷憲峰從後面一把搶走了高一信的手機,不讓他打電話。

殯儀館的樓上站滿了警察,還有錄影的,他們把高一信逼到一個牆角處,檢察院監所檢察科田瑞生說:「我們是按法律規定二十四小時內必須解剖,而且已交給檢察院了。」田瑞生讓高一信簽字同意解剖高美心爸爸的遺體。高一信說:「我不簽,我說了不算,等家裡人來了再說。」下午二點多鐘。高美心和大舅趕到龍鳳殯儀館時,牡丹江市公安局先鋒分局副局長殷憲峰、先鋒分局立新警務室刑偵隊副隊長於洋和劉群。牡丹江公安局國保支隊長李學軍、監管支隊王洪偉,法醫、牡丹江市檢察院監所檢察科主任田瑞生等都在場,還有高美心媽單位的領導,鄭春雨、徐慶勝。

他們不讓高美心和她二大爺、大舅進去看遺體,就是先協商讓家屬簽字同意解剖。他們跟高美心說:「你母親已經見完你爸了,上午見的(實際上高美心媽說下午一點多她才被帶到殯儀館的)你母親就在附近。」高美心說:「我能不能見見我媽和她商量商量。」有兩個女警察把著高美心媽,兩邊都是特警。高美心就過去跟她媽說:「他們說的這個解剖我們能同意嗎?我們誰都不能同意!就是不能動!」高美心媽也不同意解剖。

但是警察說:「這是法律規定,二十四小時內必須解剖,說什麼都不好使。」他們還說:現在家屬不同意也不行,還說你同不同意沒什麼用,必須得解剖。親屬不簽字他們就攔著不讓她們看遺體。他們又調來一車特警把守在那。能進去看遺體的通道都站滿了人。高美心問他們誰決定讓解剖的,田瑞生說:「這是他們所有人商量結果決定的。」高美心怎麼說他們都不讓她見她爸。

高美心當時很著急,就給他們跪下求他們,她一直跪在那求他們,一直哭,哭得嘴都出血了。後來他們同意見了。有兩個特警反扳著她的手不讓動,然後帶她去見她爸爸的遺體,把她控制在兩米以外。高美心說:你們鬆開吧,讓我靠近一點,我什麼都不幹。他們才讓她靠近一點看。遺體已經僵硬了,高美心看到她爸爸雙目圓睜,眼角有淚痕,緊握雙拳,左手往左撇,右手抬高一點往右撇,胸部是鼓起來的,肚子都特別癟,後背往起翹沒有貼到床板上,有明顯的繩子捆綁的痕迹,雙腕銬痕明顯,兩手有瘀青,手指甲是青紫色,頭上有瘀青,腿上有六個針眼。高美心心痛欲裂哭著叫爸爸:「爸爸你醒一醒,我是你姑娘,爸你聽見了嗎?」剛叫了兩聲,警察就使勁把她給拖出去了。高美心看爸爸總共沒兩分鐘。她當時非常痛苦,無可奈何再次跪下求他們說;「大爺,你等一等,我小姑他們明天就趕回來了。讓他們看一眼我爸不行嗎?」他們說:不行。一直說這是法律規定,還說家屬簽不簽字沒什麼用,不用家屬簽字。高美心舉起手機要把說這話的警察錄下來,馬上上來一個特警將她的胳膊擰到背後,按住不讓她動,並且搶走了她的手機,還沒收了她家人所有的手機,不許家屬拍照。高美心說要去和他們協商,可是當她進解剖室時,法醫已經把她爸的屍體從脖子往下到肚子都剖開了。她心急的大喊:「不能動!」法醫(劉景春、吳風)一驚停下手看著我。上來兩個特警把她往外拖,高美心說:「我要看你們怎麼解剖我爸的!」他們說:「你小孩不適合看這個。」就使勁把她拖出去了。在家人都不同意的情況下,他們把高美心爸的屍體強行解剖了。解剖結束後,大家往出走的時候,聽到殷憲峰說:「這回事大了。」

五月一日,高美心小姑一家從外地趕來想要看一看她爸的遺體,但必須得到牡丹江先鋒分局殷憲峰批准,家屬上先鋒分局時,一個當官模樣的人說:「別看共產黨現在搖搖欲墜,收拾你們跟玩似的,共產黨是紙老虎也能咬你幾口。」殷憲峰跟高美心家人說:「只能看這一回,只許小聲哭,哭幾聲,不能大聲哭,大聲哭不行。」高美心家人說:「誰家死人不哭哇?」於是她們家人由牡丹江市公安局三、四輛小車帶路,後面跟著一車特警,來到龍鳳殯儀館。每次只許進兩個人,不許靠近遺體,離一米遠外看,她們家人放聲痛哭被制止。

五月二十三日,家屬去要屍檢報告,警察說還沒有出來。後來她們又問田瑞生,他說:「十八號就出來了,沒通知你們家屬嗎?」高一信說:「沒通知我們。」高一信問:「怎麼寫的?」田瑞生答:「營養不良,冠心病死亡。」高一信說:「我們家兩輩人都沒有得心臟病的。你把屍檢報告影本給我們一份。」當時田瑞生不給。

爸爸離世兩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裡,高美心為了查明父親的死因,和親人一起不知跑了多少趟看守所、檢察院、人大、政法委、信訪辦等相關部門,可是沒有一個部門給她們答覆的,走到哪都是推諉、躲避、不接電話。高美心到辦案單位和看守所等相關部門索要他們抓捕她爸媽時的執法憑證,(拘留證、搜查證、物品清單、屍檢報告等)他們說;不能給她。高美心說要看一看,看守所長馬國棟說;你們不配看。甚至連家屬最基本的知情權——想要個死亡證明都沒有。一政府官員說不能給你們立案,要是給你立了案,那麼多人都得判刑。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們因此還遭到跟蹤、監視。誰對她們家的遭遇表示關心或同情,誰的生存和安全就會受到影響,甚至給高美心打電話問候的阿姨都被警察抓捕了。

為了為父鳴冤和營救仍被非法關押的母親,目前高美心已經暫時停學。走投無路之下,這位16歲的女孩不得不向全社會呼籲:「我爸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臨終留下的遺體遺容是痛苦掙扎的樣子?為什麼非要強行解剖?到底在掩蓋什麼?僅僅十天,一個健康、善良的爸爸就離奇死亡。媽媽仍被關押在看守所,面對多方面的壓力和突如其來的打擊,媽媽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精神都崩潰了。爸爸被害死了,媽媽又被害的神志不清醒了,我的心好痛苦……我只有16歲,(在一個完整的家庭中,我這個年齡還只是一個孩子)。而現在我要面對的是爸爸離世的善後處理,媽媽何時能回到我身邊,誰有能力幫幫我,法治社會啊!我真的是走投無路,呼天求地……」

看罷高美心一家的悲慘經歷,我想每一個良知尚存的人都會問:是誰毀了這個16歲女孩幸福的家,又是誰把她逼的走投無路?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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