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李娜退役「帶著傳奇轉身」

北京時間：2014-09-23 08:08

【新唐人2014年09月23日訊】【熱點互動】（1213）李娜退役「帶著傳奇轉身」：性情率真，對中國體壇帶來的震撼、反思。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

9月19日，中國「網壇一姊」李娜宣布退役。李娜是第一個獲得大滿貫冠軍的亞洲球員，她的職業生涯共獲得9項WTA單項冠軍，她退役的時候是以世界排名第6的名次退位的。不過相比於她的比賽成績、她的性格、她的率真和她各種各樣的言詞，引起了更多人的津津樂道。

今天我們請來兩位嘉賓和我們聊一聊這個話題，一位是我們的時事評論員杰森博士；另一位是資深媒體人宇明先生。在談論開始之前，我們先來看一段有關李娜退役的短片。

9月19日，中國網壇名將李娜在自己的微博發布〈我的退役告別信〉，文中寫道：「2014年是我職業生涯乃至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之一……但同時，這也是艱難的一年，需要面對很多不得不面對的事情，例如作出結束我網球職業生涯的決定。」

李娜說，自己雙腿的膝蓋已經經歷四次手術，最近一次手術康復後，試圖回到賽場，但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回到以前百分之百的狀態。李娜還在告別信中感謝了母親、父親、丈夫、啟蒙教練、粉絲等。許多中國網友看了之後都表示感動、祝福與支持。

現年32歲的李娜，網壇成績亮眼，在2008年正式脫離國家隊後，分別在2011年和2014年取得大滿貫、單打冠軍。

不過讓中國民眾更喜歡李娜的原因，是李娜不同於其他官方選手樣版的真性情。

2013年溫網大滿貫，李娜被問，是否有來自「國家」去贏得溫網冠軍的壓力時，她說：「我為什麼要背負一個國家？我只是一個網球運動員，一個打網球的，我盡全力在場上比賽，這是我的工作。」

這位堅持說真話的運動名將，即使退役，仍對中國體壇有著巨大影響。

主持人：32歲，對於運動員來說，其實已經算高齡了。二位在聽到李娜退役的消息有什麼感觸？

杰森：我覺得該是時候了。今年年初她又拿到一個澳網的大滿貫，緊接著她的傷痛等各方面，我不覺得她還可以再維持、堅持下去了。當然與此同時我覺得有一點點遺憾，因為未來她不一定像過去那樣成為新聞人物，時不時地讓中共官場難堪一下，就是說，可能少一些新聞點。希望以後還會再爆出一些新聞點！

宇明：我是一個網球愛好者，以前也打過網球，所以特別喜歡看李娜打球。我覺得李娜的退役，第一、來得特別突然，但是我也祝福她，非常祝福她。因為她為中國乃至亞洲的網球事業，可以說是作出了非常卓越的貢獻。中國現在有1,500萬人打網球、進行這項高雅的運動，法網決賽的時候有1.6億的人在看李娜球賽。

主持人：您說在中國？

宇明：在中國。我覺得她對中國網球事業的普及確實作了很大貢獻，因為很多人看到，原來打網球還可以是非常優雅的運動。我覺得非常好！

主持人：其實我覺得李娜是有一點明星效應，因為她不單單是著名的網球運動員，已經可以說是網球明星了。您覺得為什麼李娜會引起這麼多的關注？

杰森：我自己感覺，如果在西方的運動員裡頭，其實李娜的言行不能算是特立獨行，她的獨特在於她成長於中共的體制之內，但是她確實又充滿了個人的個性。

主持人：在西方其實是很正常、很多的，基本上是屬於正常現象。

杰森：對，正常現象。當然，你要說她證明了亞裔的體能也能得到世界冠軍，其實歷史上有張德培，也是亞裔，雖然在美國出生，但他也是亞裔，17歲就拿到了法網的冠軍。

亞裔的體能也不需要李娜第一個來證明，2006年，中國也拿到了澳網女子雙打冠軍──晏紫和鄭潔。當然，她是單打的第一，這是肯定的，但是，我感覺真正讓她成為新聞點、網壇一姊，主要是她的性格、她的為人、她的真，她率真的性格讓人很著迷。

主持人：我覺得在中國體壇上，能看到這麼一個非常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物，真的是讓人覺得比較少見。

宇明：我覺得李娜對於中國體育事業的發展也會產生很深遠的影響。

主持人：這一聽就是喜歡體育的人。

宇明：因為她產生於中國「舉國體制」金牌體制裡。大家知道，中國的運動員都是從小被選拔進去，如果是棵苗子，就把他封閉起來，然後由教練進行一切以奪金牌為導向的訓練。

我看了李娜小時候的紀錄，她自己回憶在11歲的時候，有一次練不動了，教練叫她必須練，她就不練，教練就罰她站，一直站在旁邊看，站了3天；就是每天來，人家訓練，她站在那看。最後，她必須跟教練道歉，她才能繼續練下去。她的性格是很反感這些東西，這也是她後來為什麼退役。其實2002年是她第一次退役。

主持人：對，她已經退役過一次了。

宇明：後來孫晉芳找到了她，說：「妳願意自己打網球嗎？」她說：「如果自己打還行。」如果還在體制內打，她就不願意打下去，所以她後來自己組建團隊。2008年奧運會，當時我記得孫晉芳同意她和鄭潔、彭帥、晏紫他們4個人可以單飛。4朵金花全都打出來了。

反過來你想，國內很多其他體育運動員大家想：「咦！她這樣打也能打成世界冠軍？」那麼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用國家的財政去養那麼多運動員呢？而且是以獲得金牌為唯一利益導向！某種意義上講，有點抹殺運動員的個性的方式來獲得金牌。

杰森：李娜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例子，她會給中國所有的體育人帶來深刻的反思。國外說「舉國體制」好像是個負面詞，但是中國的體育運動員，長期以來確實是有一種依賴心理，他覺得好像真的是「離了國家就活不下去」的狀態。對於很多體育項目比如舉重，很可能真的是很難自學成材，但是確實有其它很多項目是完全有機會如李娜這樣走出來的。

中共現在的體制事實上是一種束縛，這種束縛不存在不光是這一個項目，其它的項目其實也還有，而且也可以開創式地把很多項目變成有商業意義的項目。

主持人：因為李娜經常表示：「我不代表國家，我就代表我自己，把網球打好。」我看網友就有人說，國家投入了這麼多錢培養妳，在妳單飛之前、妳能夠有單飛的能力其實是國家培養出來的，所以妳沒有權利去說這樣的話。

你們怎麼看？因為確實是有網球管理協會的官員算了筆帳，李娜在15、16歲進省隊以後，她每年的集訓參賽費用高達30萬，然後每年遞增。那就是說，她單飛之前投入的訓練費用有1,000萬。這麼算的。

杰森：這麼說吧，李娜後來的比賽，她光比賽就掙了1,600萬美元。

宇明：一年。

杰森：她大概要給國家上繳8%到12%，如果按照10%來算的話，那也上繳了一百多萬美元，也折合一千多萬人民幣了。所以某種程度上講，在她身上中國沒賠錢，其實這種生意賺了。

當然我們是在較真這樣的事啦，李娜需不需要你圍一堆教練在那管著她呢？她的成長如果沒有你管，她會不會成長得更好呢？如果她早日按她個人性格發展，她是不是更早地能出成績呢？張德培17歲就拿冠軍了。

所以你可以仔細想一想，中共它反覆強調它的重要性，但是我們從李娜這個例子反覆看到的是它的不重要性。

主持人：不過我覺得在單飛之前她確實是個不錯的運動員，但是在單飛之後，基本上屬於開花結果，一下子就衝到了世界的前列。

宇明：一開始的時候，她很早就拿到了WTA廣州賽的冠軍和國內的一些冠軍。但是後來當她開始走職業化道路的時候，真正走職業化道路的時候，她的幾任教練對她的幫助非常的大。特別是後面卡洛斯的教練，屬於冠軍教練，讓她的技術就更加完善了。特別是這些職業化的教練對她的心理上的改變。他不是扭曲你的性格，他讓妳相信自己、妳是ok的，妳真的很棒。然後在很多時候給予她心理上一種很好的引導和疏導，所以使她個性能夠一下子給舒展開來了。原來我們看李娜比賽時候，那叫作「心驚肉跳」……

杰森：李娜有一句話說是：「你誰都能贏，但是誰都敢輸。」

宇明：那是，然後後面再看她的時候就是一種愉悅的心態了，看李娜打比賽是一種享受了，那就是卡洛斯對她的一種培養。

主持人：心理素質的提高。

宇明：對，她後來的時候，為什麼李娜後面成為一個明星了？就是她的那種精神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我們叫神經很強大了。真的運動員妳想贏她很難，就是包括阿扎倫卡（Victoria Azarenka）跟她打決賽的時候，到最後打完的時候都很佩服她，說要贏妳球太難了，妳永遠不會認輸。

主持人：永不放棄。

宇明：跟原來那個李娜、原來那個只要情緒一波動就輸球。她有絕招，什麼呢？就是跟姜山吼。

主持人：她先生成了她的出氣筒了。但是我覺得她有這種評論，從技術層面講沒有錯，她是投入很多錢，問題是，你是不是應該把納稅人的錢這樣去用？這樣花入鉅資去培養……

宇明：我覺得是中共體制所決定的，因為它在國內把體育做為一種政治。它希望通過中國獲得很多的金牌，體現我是個體育大國。但是我覺得在國內的人就知道，在中國其實是屬於兩極分化，怎麼叫兩極分化呢？一個是在普通學校裡頭，其實體育課是不受重視的。有很多學校甚至沒有體育，體育課不上了，分數考驗一切，你沒有分數就什麼都沒有。我記得以前親身經歷過一件事情，就是一個學校搞一個很大型的活動，活動2個小時，差不多3個小時，就倒了二、三十個學生。

杰森：當然也有霧霾的原因，我國內的朋友不讓我跑步。

主持人：你那時候還沒有霧霾吧。

宇明：所以你看，普通的學生體能好像沒見他們增長多少，但是為了國家的榮譽，花大量的錢去培養這些尖子讓他們去獲得冠軍，然後說我們是體育大國。

杰森：剛剛談到舉國體制，事實上我的感覺，因為中共有一整套官員系統在做這個事情。就像計畫生育制度一樣，雖然計畫生育從科學論證各方面都認為不應該存在了，但是因為它有這套體制，這套體制存在就要求反覆強調它的重要性。事實上很多時候它在壓抑運動員，壓抑中國全民去發展，因為它資源都聚集到這個地方了。

李娜這個事情本身也展現得非常的明顯，其實最開始李娜的技術已經是很不錯了，04年、08年出來時已經是滿不錯的了，後來為什麼她單飛了以後，技術層次一下就整個上了檔次？剛剛妳談到了，就是心理因素。這個事實上就是關鍵，妳也知道在高手對陣的時候，其實在技術上高手都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真正拼的是那種心理素質。

主持人：對，網球似乎是一個波動很大的。

杰森：對，它容易犯錯誤。

宇明：網球女子比賽是這樣的，妳可能一分就要贏她了，但是她一分一分扳回來把妳打敗。所以妳看為什麼網球運動員到最後勝的時候，他們都非常激動呢？她確實很激動，因為她知道：哪怕我還有一球沒有贏妳，妳都可能一個一個扳回來。所以它對人心理要求是非常高的。

杰森：這種心理上的東西，事實上最終是具決定性的，我自己的感覺上，其實在中共現有的體制下，它把金牌放在第一位，事實上是把物質的東西放在一切之上。西方的體育它實際上就是對人的一個綜合訓練。妳比如說西方的體育非常強，從小學就有各種什麼足球、籃球的，因為我是足球迷嘛。妳看在比賽的過程中，教練在平時教學生的時候，還有最後畢業的時候、比賽的時候，它體現的是人的完整發展的一個素質，它通過體育這種形式來培養人，同時用體育這個精神來激發整個社會某種向上的精神：永不放棄啦，靠吃苦來達到這個，堅決的、不達目地不休止。

主持人：確實這樣。說到這個，我以前採訪過關穎珊，就是美國女子奧運滑冰隊的隊長，都是亞裔。他們說在冰上這麼多年，10幾年，他們學到了最大的一個體會，就是：永不放棄！堅持！你摔倒了要爬起來，你受傷了，你仍然要爬起來。所以我覺得對她整個人的成熟和成長有非常大的關係。

杰森：對，對她個人成長很重要，同時她的精神能夠喚醒很多人，事實上這是體育精神真正燦爛的地方。但是中共就把它物質化成一個「金牌」這樣的概念。然後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把整個個性全部抹殺。而這個抹殺的過程所造成的負面效應，就是在頑強拼博的競技過程中，中國運動員往往不能最好的發揮。

主持人：這跟足球是一個例子呀。

宇明：也可能吧，其實我最喜歡李娜的是她那個獨立的精神，因為她很多時候有她非常獨立的一種心，她確實不願意被別人所掌控。

主持人：她比較願意說真話。

宇明：在她人生的重大節點上，她都不願意被掌控。她第一次離開網球的原因，是因為網球隊反對她跟姜山談戀愛。

主持人：沒錯。

宇明：那時候大家想，其實在運動隊伍裡我知道很多時候確實這樣，有的一些教練管得非常嚴，不允許你談戀愛，可能在西方覺得……

主持人：我覺得我們經常看到這樣的報導。

杰森：對啊！

宇明：但是當時李娜說你不讓我談戀愛！她就轉下山去了。當時我看到這點，我說這個女孩真有個性！

杰森：當時她只有20歲。

主持人：她那個性格可以不被這個東西給壓制。

宇明：這一點，我覺得跟很多運動員可能有一些區別。

杰森：但是你長遠來看，她要是當時做了黨的好孩子，不跟姜山交往，最後成績也不一定出來，好的老公也可能就丟掉了。

宇明：其實李娜的成功，姜山真的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主持人：確實，人家都說一個成功男人後面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姜山是為這句話做了最好的反面註解，另一面的註解。

宇明：有一個網球迷給她寫：「中國幸虧有李娜」；然後李娜這樣寫：「李娜幸虧有姜山。」

主持人：確實是這樣。

宇明：姜山在國內的時候，其實他出名是比李娜早的，他那時候就已經打到了全國的混雙冠軍，而且拿過團體冠軍，已經很有名氣了。而李娜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很仰慕姜山。

主持人：他很相信李娜的潛力，所以他甘願做她的全職教練。

杰森：對。其實某種意義上講，李娜現在的成功，包括經濟上的成功，就是因為她的個性，她獨特的東西吸引了很多商家。你想一個廣告費……

主持人：她說她的王牌經紀人為她拉了一個單元合同就是4,200萬美元。

杰森：為什麼人家會把這麼大的項目給她，放在她身上呢？因為她是獨特的。某種意義上講，她獨特的、特立獨行的方式，求真的性格，事實上給商業公司也帶來了一種品牌效應。你要是一般的人，聽黨的話，每次一見面就說多謝黨的培養，下次一定要再為國爭光，誰會讓你代言呀？乾脆找共產黨人來代言算了。

主持人：她就是這種性格，非常吸引西方媒體，她有一次獲得媒體協會獎，那個獎其中百分之七、八十全是外國媒體投票，然後就給了她這個獎。中國記者當時在現場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她怎麼會拿這個獎。

宇明：這就是西方的投資方法，一些機構它也看到了李娜的潛力，因為她背後畢竟有十幾億的中國人的市場在這裡，她的這種影響力非常的大，所以很多人他願意投資在她身上。

主持人：我們有一位紐約的王先生在線上，我們先接一下他的電話，王先生您好。

紐約王先生：您好。李娜很可惜她身為一個女人、女士，如果她是一個男人，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回去。為什麼呢？因為今天中國的環境裡面像李娜這種有膽量敢批評共產黨的人，少之又少。有這種魄力，有這種膽量，我們中國的男人一個都沒有！

主持人：好，謝謝王先生。李娜確實人緣挺好的，她宣布退役的時候，她在新聞發布會上說她收到很多祝福，她就開玩笑說自己人緣還是挺好。但是她也有不少讓人爭議的言行，包括她對媒體、對球迷有的時候態度也不是太好。

宇明：我覺得這是一種個性。

杰森：其實這是一個兩邊的看法。要是在西方，如果你表現出這樣的話，你還真的會被批評；在中國的話，因為大家看到的是一個方模子刻出來的東西，看得實在厭煩了，突然有點脾氣的反倒讓人覺得……

主持人：耳目一新。

杰森：我的感覺上就是說，當你真的做你自己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會失去，你得到了幸福的生活、你得到了經濟上的成功、你得到大家的尊重。求真，真的是沒有一點錯的。

宇明：網上有個評價，李娜在中國運動員中，算是有尊嚴的掙了自己該掙的錢。我覺得這點很準確。因為很多時候在中國包括運動員、藝人、明星，他有的時候要犧牲很多東西，他無法保證他的尊嚴。這個話我只聽過兩遍，第一遍是姜文拍的電影《讓子彈飛》，說姜文「站著把錢掙了」；今天說李娜「有尊嚴的把錢掙了」。

其實從這點來講，我覺得作為一個女性又是一個網球運動員，我真的很替她高興，所以我一直很祝福她。我相信哪怕退役之後，她也會生活得很好。

主持人：剛才王先生說可惜她是一個女性。但是我看網上有人寫文章說李娜教會了中國女孩什麼？其中有一條說女孩生來就不靠「拼爹」；第二個就是選擇過有尊嚴的日子。好像李娜也因為看了一本書，是一個周迅的電影，裡面就談到有尊嚴的生活，當時對她的啟發也很大。

杰森：對，是真的。現在中國充滿了「潛規則」，很多女姓為了達到她的目的，甚至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嚴去生活。我還是那個話，是急功近利。你最終過到比如10年以後，你再回看你當時的行為以後，你會發現你會很後悔，因為你失去了自己，卻沒有真正得到任何長久的東西。李娜短暫十幾年的網球生涯，對網球的貢獻，剛才你已經總結得很好了。但是我自己感覺，網壇之外，球場之外，她所帶來的明星效應，其實可以讓更多中國人品味的。

主持人：確實。

宇明：我覺得李娜的成功真的還要給中共體制內的人，包括很多人去思考，為什麼李娜能成功？李娜的成功是不是該給中國未來的體育一個新的思路和方向？

杰森：你還真的認為他們是在為中國體育事業做貢獻？

主持人：其實她就是在做自己。

杰森：她就是為了自己的工作在努力。李娜對於這些人反倒是一種致命的因素，他們其實是要滅了李娜的這種影響力，可能他們會想其它的辦法去破這個影響力。

主持平：但是我覺得她職業化之後，她的團隊對她個人成長有非常大的幫助。她的團隊有經紀人、理療師阿萊克斯，姜山是她的後勤和教練，讓她後來在為人處事上成熟了很多，所以她後來人緣能那麼好也是因為公關訓練、各方面訓練的結果。她以前在國家隊不是曾經要求要有個人教練嗎？後來被拒絕了。

杰森：其實這就是一個正常的經營模式，她是總頭，她底下有一群人為她服務。不像在中共的體制內，領導是總頭，你只是領導下的一個棋子。就像你（宇明）說的，領導讓你輸球……

宇明：讓她輸球，她不輸球。

主持人：我們現在接舊金山陳先生的電話，陳先生您好。

舊金山陳先生：在李娜身上我看到了三個方面的精神：第一個，她對事業的追求，她不顧一切的走自己的路，不被別人安排、控制；第二，她對愛情生活、家庭的追求，也不受別人的控制；再一個，她受了很多傷、開很多的刀，還堅持在打球，而且打出輝煌的成就。

主持人：好，非常感謝。

宇明：在節目最後，我們記住李娜退役的時候，我們更應該留一點時間來關注一下姜山。其實網球運動是非常辛苦的，職業聯賽每週都有，今天是在美國，明天是在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