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法輪功三次上書中共國家領導人而被判刑的中國良心律師高智晟,於八月七日被親人接出監獄。有關他的近況受到全球各界的關注。高智晟律師的妻子耿和說:高智晟現在說話不是太順,說話不太利索、不太好溝通。我給他打電話,(他)聽不明白,一個人關了五年黑房子,喪失了語言說話能力了,差不多。長期關注高律師的「高智晟之友」發言人張雪容博士講訴了一些高律師的情況:「出獄的時候就是臉色非常的蒼白,而且他已經很不習慣日照、有陽光。就瞭解到他是在監獄裡面就是一個饅頭一點白菜,每天都是這樣子,他還被關在一個很小的地方一個人,這些年都是這樣,沒人跟他講話。事實上是關小號,那是一種酷刑,其實。所以他語言功能比較差了現在,說話的時候說不了幾句,然後嘴巴都會抖動……」
高智晟律師經歷了甚麼?他為甚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大腦出了甚麼問題。以前的高智晟可是個思維敏捷、處事果斷、雷厲風行的男子漢,現在怎麼這樣了?
高智晟究竟遭遇怎樣的摧殘,這還需要時日。就他現在這個狀況,要他自己整理出來,還不大可能;也許他在監獄受到的迫害被他永遠的遺忘了。要知道,迫害他的邪惡勢力最害怕的不但是他沒有妥協,還會為法輪功繼續發聲,還非常恐懼他會將自己監獄中的遭遇曝光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把他的精神搞壞就成了這幫傢伙最終要達到的目的。
我們這是從道理上講是這樣。高智晟遭遇的一切我們又不能憑空猜測,可是我們更不想讓罪惡被埋藏的太久。其實,從高智晟不斷透露出來的情況,我們就可以看到他遭遇了一種極其殘忍的酷刑,只是這種酷刑不易被人發覺罷了。張雪容博士說:「他是在監獄裡面就是一個饅頭一點白菜,每天都是這樣子,他還被關在一個很小的地方一個人,這些年都是這樣,沒人跟他講話。事實上是關小號,那是一種酷刑……」
這是一種甚麼樣的酷刑呢?我們看看親身經受過這種酷刑的人的感受就清楚了。曾坐過中共十八年監牢的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主席魏京生先生,於二零零七年五月五日,在美國國立憲法中心的演講中這樣講:
「我在監獄中的十八年當中,有三年的時間是被嚴格的執行單獨監禁。其他時間雖然也是單獨監禁,但沒有那三年嚴格,還可以和警察、難友們聊天。在完全單獨監禁的三年裡,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放過一次風。這一年多就只能的一個很小的小房間裡呆著。不准許任何人和我說話,門永遠是關著,飯從鐵門下邊的小洞裡送進來。連窗戶外邊的小小的院子,也不許人進入。在這種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環境中,人開始慢慢的失去了耐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被折磨的感覺從你的內部生長出來。既不是疼也不是癢,但非常痛苦,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就失去了理智。更嚴重的就瘋了,成為精神病患者。有很多政治犯就是這樣被逼瘋了,包括共產黨內部的政治犯。
「在那一段時間,沒有人會在意伙食怎麼樣,會不會挨打。甚至很多人都會自找挨打,挨了打你會覺得很舒暢。因為壓抑在內心裏的痛苦會發洩出來,會給人一種解放了的感覺。那段時間我也會故意鬧事,用腳踢門,大喊大叫吸引看守我的人和我吵架打架。趁機發洩一下壓抑苦悶的內心的壓力。可惜這個方法只成功了一次。當時舒暢的感覺超過了我的預料,輕鬆舒暢了好幾天。但第二次就不行了,人家發現了我的陰謀。不管我怎樣踢門大喊大叫,就是不理睬我。後來一個好心的看守告訴我,上邊有命令,不管你怎麼吵鬧都不許理睬你了。所以你也就別費事了。看來這個辦法不靈了,我就想出了另一個辦法。我手頭有幾本中學的俄語課本,每天就大聲的朗讀俄語,藉以發洩心中的鬱悶。整個監獄裡都可以聽見我每天讀俄語的聲音。其實我只是在發洩,並不是讀俄語。」
魏京生經歷了三年單獨囚禁,而且幸而他有幾本俄語課本,他可以藉此舒緩自己內心的鬱悶與痛苦,練習一下語言功能。而高智晟就不具備這樣的條件。為迫害他,中共政法委專門牽頭成立了高智晟專案組。數年前高智晟曾提到,中共明確告知他,中共找心理學家專門根據他的個人「軟肋」制定了一套摧毀他意志的辦法。獄方是不可能給他準備任何書籍的。其實,即使有書他也看不見,因為那是一個黑屋。
一個人在黑屋裡呆了五年,不允許任何人和他有任何的交流。就這一點就足以能夠使一個意志不堅強的人瘋掉了。我們在不排除他遭受其它酷刑及藥物損害的前提下,從目前他所能透露出來的情況看,高智晟律師所遭到的一種酷刑,就是這種非常隱蔽又非常能摧殘人精神的酷刑——長期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