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4月26日訊】2013年4月20日8時2分,四川雅安再次發生了7.0級地震。這是我週六起床後,從新聞上看到的消息。新聞彈出時,讓我感到很驚訝——怎麼又是四川?但那兒離我實在太遠了,一個有家有室,又沒有專業救援技能的我,就這樣恍恍惚惚地過了週末。
電視裡那些真真切切的災民,以及那些碎片化的受災信息,還是總讓我覺得該做點什麼。
網上有人說通過李連杰的壹基金來捐款,畢竟這個民間組織很專業而且透明度也高。可我也看到香港特首梁振英建議香港給四川省政府捐款1億元,由立法 會財委會討論撥款,有香港人就說了:汶川地震中港人捐款被濫用、新建中學被拆改建成為豪宅,他們不願捐錢。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捐了。
我不是一個冷心腸的人,儘管時常被地鐵上那些「可憐的老漢」欺騙,因為我總是能在地鐵上碰到這些老面孔——一個音響,一個老婦牽著衣服,哼著不知 所云的小調,向那些年輕人索要施捨,就連我這個不擅長記人面孔的人,都知道他們都是老熟人了,但總是有新人會上當。當我意識到自己上當後,下決心再不亂給錢了。除此,我不喜歡捐款還因為實習時一次經歷…
2008年汶川地震,看著街頭那些志願者誠摯而真誠的眼神,我給貼著紅十字會的票箱投了身上帶的250元,當年,我還只是一名實習生,我拿著父母的錢,獻了一次自己的愛心。
剛剛捐完回到實習單位,帶我的老師就跟我說:「下午單位組織捐款,你雖然是實習生也表表心意吧。」我說我已經捐過了,在路邊紅十字會的箱子裡,所以單位的就不參加了吧?
老師當時就拉下臉來,「怎麼能隨便在街上捐錢,你知道那些人真的是紅十字會的嗎?就算是真的,那些錢又能到災區老百姓手裡?」他嘆了一口氣接著 說,「你在我們這兒幹的挺好的,再過段時間就有希望轉正了,可別在這問題上拎不清,上面組織捐,你就再獻一次愛心,你看災區人民那麼苦,這點錢怎麼也不捨得呢?」
聽了老師這樣說,我整個下午都在消沉中度過。出來實習,是我第一次跟社會接觸,我想不明白,獻愛心還能強制規定,難道我真的就是一個250?後來 我按「實習生價」表了50塊錢「心意」(老師們更是一兩百起價),而這錢具體捐去哪兒了也不清楚,捐去了多少,捐去幹嘛了,也不了了之,到底捐沒捐到災區 人民手裡更是一筆糊塗賬。真不是我捨不得,畢竟這筆錢對當時處在溫飽線的小實習生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這與其叫捐,還不如叫搶…
回到雅安地震,週一我到了單位,中午吃過飯,就聽到同事驚呼——有人接到了紅十字會的單子,「什麼?我們又要組織捐款了!」不出所料,又來搶錢了,「2010年玉樹單位來了次逼捐,今年又來了…」有同事已經驚呼起來,「上次汶川地震,我在前單位作為一個編外人員都被強捐了,還是從工資裡直接扣。等我拿工資條知道被強捐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跑去找主任,主任說錢都捐了,他也沒辦法,還說『要不我退給你?』,我也就沒好意思找他鬧,我一個編外人員 能有多少錢啊?他們要面子,也不用拿我們的錢撐場子吧!聽了同事這樣說,我更加打定主意這次怎麼也不掏出票子了,單位愛咋咋地。可惜道高一尺,週二還是被告知捐款最終會在月獎金中「有所體現」。
如今企業雖說要承擔一部分社會責任,捐款無可厚非,但是我始終認為捐款前提是自願,捐多捐少每個人量力而行,都是一份心意,哪能老這樣搞,跟員工伸手,跟其他單位攀比金額,真是干涉自由又綁架道德…
這種所謂中國式「逼捐」,重點在「逼」,也就是說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是要「捐」的,不捐不行。更可惡的是,這是打著「愛心」旗號的「逼捐」,站在道德高地上,對被逼捐者進行道德施壓和綁架。難怪網友說:強制捐款就像強姦一樣。
PS:一天晚上,我上網時發現一個同學發了張甘肅小學支教的照片,大致知道了她在半年前已辭職去支教。日誌中說她現在生活很寧靜,可就就是一些物資短缺。我本人是不怎麼贊成大學生去支教的,但我還是決定把我的捐款和部分書籍都寄給我同學,讓她來代我處理,至少我知道錢去了哪兒,知道會有誰在受益,也能看到孩子們接到我郵寄的物資時候的笑臉。我覺得這就足夠了,這種愛心我獻的踏踏實實。
文章來源: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