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演員王立軍

【新唐人2012年2月21日訊】 王立軍,驚人亮相,世人矚目。

一個紅得發紫、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在大多數人看來,迷霧重重,不可思議。有人說他是林彪第二,有人說這是宮廷鬥爭,等等。這些說法從不同側面觀察這一事件及王立軍,為我們觀察事件的全貌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視角。

有關王立軍身上的各種深層次問題問題,諸如貪腐、濫用職權、刑訊逼供等,要等待有關部門的調查。本人從已公開的有關王立軍的新聞報導中,對王立軍的性格做一個總結。儘管我國的新聞報導很不嚴謹,但是,細讀多篇新聞報導,我強烈的感到,王立軍一直把他的工作崗位當做舞台,把他的權力當做道具,把他自己當做主角,一直在演戲。所以,「演員」二字,是對王立軍比較恰當的總結。

當我們用演員的眼光去看待王立軍的所作所為時,他的一些乖張、不可思議的行為就可以理解了。

一,演員

說幾件典型事例。

1996年冬,周力軍受公安部金盾影視文化中心委託,前往遼寧鐵嶺採訪王立軍。見面當晚,周力軍就坐上了「他那輛聞名的三菱吉普」,隨王立軍一起行動。根據周力軍的描述,王立軍愛車、愛槍,他的那輛吉普車經過改裝,車頂前後都裝上一排大燈,「在寒冷漆黑的夜裡,人們遠遠就可以知道『王局長來啦!』」

那天的行動是到鐵嶺轄下的鐵法市(現調兵山市)「打黃」。周力軍回憶,王立軍親自駕車,車速飛快,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必須牢牢抓住把手才不致傾翻,過鐵路時也不減速,車輛騰空而起,王立軍的兄弟們都被遠遠地甩在後面。進入市區,汽車在一家小髮廊門前停下,兩男兩女正在裡面閒聊,「王立軍衝進去,二話不說,使出一個擒拿招式將一個染著黃髮的小青年掀翻在地,命令其他幹警進入後屋搜查。」

結果,那卻是一家「比較正規」的發廊。周力軍回憶:「大概因為是當著我的面吧,王立軍不願就這樣收場走人,而是下令把人帶走,其理由是染黃毛的不是什麼好人。據說,當晚一共抓了數十人,據說其中確有賣淫嫖娼者,但我沒有見到。」

今天看,在這一事件中,周力軍就是觀眾、一台攝影機,王立軍是不是在演戲呢?

我相信,王立軍也許天生就是一個表演慾極強的人,從骨子裡、血液裡都有演員的細胞。也許,是我們的社會制度,讓王立軍習慣於表演。此時,王立軍是全國勞動模範、全國十大傑出民警、中共「十四大」代表,是鐵嶺市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我還相信,王立軍上述榮譽和權力取得,與他的表演有很大關係。

上網搜索一下王立軍的照片,其姿態大致有兩類:一類,身上掛滿各種獎章,目光深邃,正義凜然;一類,手握衝鋒槍或方向盤,鬥志昂揚,嫉惡如仇。老實說,最早看到這些照片,心中存疑:這是工作中的王立軍本人嗎?太過文藝化了吧,倒像是電影招貼畫。對於一般人來說,羞於在記者面前做這些姿態。而王立軍到底是個演員,不但樂於這樣做,而且做得很出色。

再說王立軍的一個經典表演。

2009年12月12日深夜,李莊被重慶警方秘密抓捕,押解回渝。「在重慶機場的飛機舷梯下,王立軍帶著上百名防爆警察和一群記者迎候我。」李莊說,飛機被幾十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包圍。

防爆警察分列三路縱隊,身著迷彩服,頭戴鋼盔,腳蹬皮靴,每人佩帶一把微型衝鋒槍,十分威嚴。在相機的閃光燈閃爍中,李莊走下舷梯,與身穿米黃色風衣的王立軍展開了兩人間唯一的一次對話。

王立軍:李莊,我們又見面了!

李莊:不是第一次,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王立軍:你不要以為你的網我們撕不破。

李莊:我沒有任何網,我只知道有一張法網。

王立軍:我們重慶打黑除惡的決心是任何人動搖不了的。

李莊:我雙手贊成打黑,但堅決反對「黑打」。你這樣大的陣勢,是迎接奧巴馬來訪呢,還是抓住了本拉登?你得浪費納稅人多少錢呀,對我這樣一個律師不值得。

王立軍:我們任何一項工作都是有成本的。

李莊:好,我願意做你們的成本。

話畢,王立軍指著李莊,扭頭對專案組人員喊:「你們開始執法吧!」隨後李被戴上手銬,聽到王立軍吩咐專案組警察:他可是一個懂法的人。警察們回應:「明白意思!」
李莊被押上警車,警車呼嘯而行,直奔看守所。從機場到看守所幾十公里路途,全程戒嚴。
李莊早已在北京就束手就擒了,到了王立軍的一畝三分地裡,更無安全之虞。搞這麼一個大場面,在記者們照相機、攝像機面前,在眾多警察、武警的萬綠叢中,唯獨一個穿米黃色風衣主角在主持這樣一個極具震撼的場面,確實太有戲劇性。

周力軍這樣描述王立軍:特別鍾情於『戲劇化』的情節,對付幾個走私犯也會興師動眾,也會身穿黑風衣跳到汽車上先衝著天空發射一梭子彈;對我沒有用他的真名創作劇本和小說感到失望,為不能自己演自己而失落。

可以看出,多年來,王立軍一直在工作中追求戲劇化,希望事事戲劇化,自己才能有表演的天地。他希望把經過拔高、神話的藝術形象說成是自己,除了說明他寡廉鮮恥往自己臉上貼金外,還說明,他真的分不清自己是在戲裡戲外。

二,酷吏

1996年冬,王立軍當著公安部派來的客人(周力軍)的面,本來是要好好表演一番的。但是,真的是抓錯人了。王立軍非但不認錯,而是將錯就錯。

設想一下,如果是發生在一個較為成熟的民主社會,也許王立軍丟了飯碗,或是斷送了政治前程,王立軍便不會有後來的興風作浪。但是,這樣的事放在中國,特別是發生在鐵嶺市公安局副局長身上,算不得什麼大毛病。

1999年6月8日《中國青年報》刊出的題為《被公安局長的車撞著挨打又挨拘》的報導,報導描述了發生在遼寧省開原市下崗職工張貴成身上的一件事,那是1998年10月14日,張貴成蹬著「倒騎驢」(一種車廂在前的人力三輪車)運送一個孕婦和一個小孩,在一個十字路口被一輛白色「奔馳」警車撞翻。在理論中,張貴成挨了車主三拳。車主正是時任鐵嶺市公安局副局長的王立軍。不僅如此,開原市公安局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27條交通肇事決定給予張貴成拘留15天的處罰。「然而開原市公安局交警當場作出的《道路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則是這樣認定:第一當事人王立軍,因違反機動車行車規定,應負該起事故的主要責任:70%。第二當事人張貴成,因違反非機動車行車規定,應負該起事故的次要責任:30%。」「主要責任者駕車而去,次要責任者帶著滿嘴血跡進了『班房』。」

可看出,王立軍瘋狂到了極點。更可悲的是,以《中國青年報》這麼有影響的報紙,對一起違法事件亦不能匡扶。王立軍後來一路擢升的事實也說明,是我們的體制把王立軍送上了一個又一個更大的舞台,王立軍的表演也一次比一次瘋狂。單單看王立軍在重慶機場與李莊對話一幕,就不能不讓人懷疑,重慶的打黑有多少冤假錯案。

我想,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表演慾,表演慾可能是每一個人的追求。這種追求的極致,便是不分戲裡戲外,時時刻刻都在表演。這種人雖說很累,雖說很做作,只要手中沒有公共權力,仍然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不會構成公害。但是,一旦這樣的人手中有了公共權力,是很可怕的。更嚴重的問題是,如果這種權力沒有制約,就會形成災難(見本人較早時博客《王立軍,人治體制的積極踐行者》
http://liping2850.blogchina.com/1047600.html)。

美國前總統里根就是好萊塢的專業演員出身,可能更比王立軍有表演慾。里根不可能把美國帶入陰溝,反倒成為一個口碑不錯的總統。但由於我們這裡沒有民主體制,王立軍長期的醜惡表演,發展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他曾對下屬說:「希望能在打黑中聽到槍聲,槍聲至今沒響」。為了自己能夠過足戲癮,希望動亂、戰爭,這是多麼殘忍的心態。這一點,讓我們看到了希特勒的的影子。

三,世界性表演

王立軍以他副市長身份一頭紮進美國領事館。許多評論認為,王立軍拋棄了他的領導,拋棄了他的組織。改投「敵人」美國,這是對黨的背叛。我覺得,這固然是看待此事件的一個視角。但是,我以為,如果從演員的角度去分析,可能更符合王立軍的內心及性格。

做企業當老闆,希望企業做大做強;做演員,希望名聲越來越大,舞台越來越大。王立軍的演員之路可謂風生水起,名聲如日中天。看看王立軍使用的名片,上面不寫他的工作單位,只有國家級、世界級的專家、教授職稱。王立軍是在向人們說明,我王立軍的名字及這張臉是不用介紹的,全國人民都知道。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還是一位學者,一位很有文化的警察。可以設想,以王立軍的名聲,假以時日,王進入國家領導人行列是有可能的,那更是一個表演的大舞台。只可惜,作惡太多,總有翻船時。眼看表演到此結束,如何讓自己的謝幕更加輝煌、更加令人矚目呢?去投奔黨中央自首,肯定會無聲無息。咋辦?橫下一條心:做一個世界級的表演,吸引全球的目光。這樣看,投奔美國領事館,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策劃了。

事實也說明,王的選擇達到了他的目的,國際輿論嘩然。

王立軍真的很鍾愛他的表演事業,直到政治生命的最後一刻,仍然不忘做一個驚豔的謝幕。

演員——王立軍。

文章來源:《博客日報》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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