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紅冰:從阿拉伯革命看中國變革的歷史機遇

【新唐人2011年2月11日訊】 連日來埃及反獨裁大規模示威遊行繼續引起世界各國的高度關注,同時也引起了中國網民的強烈關注。有中國網民指出,近日突尼斯的變革引發的埃及等阿拉伯國家的大規模反獨裁專制行動,很像當年中國八九6.4學生民主運動後而引發的東歐劇變。也有網民說,埃及人民的勇敢激勵著全中國受苦受難的人們,中國人現在需要的是勇氣。對於這次的阿拉伯國家掀起的反獨裁專制的浪潮,對今天的中國有什麼影響?旅居澳洲的著名法學家袁紅冰教授指出,中國爆發一場民主大革命所有的因素基本都已經成熟了。中國現在缺乏的是歷史的機遇。

隨著埃及政府與反對派展開談判,外界普遍認為埃及政治危機情勢顯現緩和,埃及當局也已經宣佈了權利和平過渡的計劃。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總統說,他將留任到9月大選。但8號數以十萬計示威群眾再次湧向開羅解放廣場(Tahrir Square)和埃及各大城市。有媒體記者稱這是挑戰總統穆巴拉克的抗爭爆發以來,最大規模的示威行動。據悉示威活動向當局發出的信號非常簡單:埃及全體人民都支持抗議活動。抗議者繼續要求穆巴拉克立即下台,並表示他們不信任政府來負責處理權利過渡。在開羅廣場上示威者和一些士兵對峙,但由於軍方有不得使用武力的命令,所以廣場局勢處於僵持狀態。對於埃及反獨裁民主運動將會如何發展?很多中國民眾都關心阿拉伯國家革命對中國的變革是否有著直接的影響?如果沒有,那中國變革的機遇又是在哪裡?下面就請聽袁紅冰教授對此一系列問題的精闢分析。

記者:袁教授,您好!(袁紅冰:你好!)對於埃及目前的局勢, 您是怎麼看的?

袁紅冰:從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到這次的埃及的全民反抗,它表現了一種人們對於普世價值的追求。什麼叫普世價值?也就是說人類各個族群、各個國家都有不同的文化,都有不同的文化背景,都有不同的民族性格,也有不同的審美的觀念。但是在一點上所有的人類都是共同的,那就是追求自由和民主是人性中最基本的一個成分。那麼現在通過突尼斯和埃及的這兩次革命,又顯示了人們心底裡對民主自由的追求。因此這種追求才會被稱為普世價值。它是超越種族的,超越民族的,只要是人,他都會把追求自由民主作為自己心底裡的願望。

那麼目前這個埃及的局勢,一方面是人民革命的一個勝利,另一方面也表明了在目前這個國際形勢的複雜性。這個複雜性主要表現在國際範圍內的對極權專制者的綏靖主義的政策。特別是一些所謂自由民主國家的政客們,實際上在普遍的對於獨裁者,採取一種綏靖主義的政策。那麼這種政策以奧巴馬的態度是最為明顯。

我們不妨把這個視野放的遠一些。幾年前奧巴馬來中國訪問的時候,他的訪問團隊的成員竟然去參觀毛澤東的屍體,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向追求自由和民主的中國人民進行挑戰,進行挑釁。那麼我們還知道在聖誕節的聖誕樹上,奧巴馬家的家庭聖誕樹上,居然也掛上了中國人民的獨夫民賊毛澤東的畫像。這一切都表明了奧巴馬這種小政客,他心底裡的一些陰暗的東西。在他們的心目中只有眼前的利益,只有個人的私利。只有對這個眼前利益的理解和追求。他們對於普世價值,對於人類理想主義很少關注,或者說基本沒有能力去理解。那很遺憾現在就是這樣的小政客在相當的國家裡,特別是民主自由的國家裡掌握著權力。那麼他們在應對面對世界上極權國家主義的人民,對極權專制的反抗鬥爭中,他們表現出一種極其曖昧的態度。

這次埃及人民的革命本來應該是一舉成功,徹底改變穆巴拉克的極權專制統治,那麼現在在美國的這批小政客默許之下,特別是所採取綏靖主義政策之下,現在看來埃及革命將要放緩他們的步伐,這是我對現在埃及局勢的整個的看法。

記者:我看到有文章說,由於埃及長期受到穆巴拉克的的這種獨裁專制的統治,所以沒有一個合法的反對力量。如果穆巴拉克馬上下台,埃及就會出現無政府狀態,可能會發生動亂?

袁紅冰:這是多年來一切獨裁者包括中共暴政為他們自己辯護的一種理由。而很多極權專制的思想走狗也把這種理由作為一個他們經常表達的意思。你剛才說的這套說法,這種觀念集中起來就是一句話了,就是說極權專制下才會有秩序。而民主呢就意味著混亂,無非是想讓人們接受這樣一種觀念。那我們說這樣的一種觀念實際上是一種極其錯誤的觀念。

就從中國的情況來看,中共暴政統治中國的60多年,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基本的事實,那就是中國的一切的社會動亂,一切的社會悲劇,一切的社會罪惡最後的政治的根源都在於中共暴政。中共暴政這個政治毒瘤不去切除它的話,中國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秩序。中國的社會悲劇和社會動亂也永遠不會真正停止。那麼在埃及其實也是如此。埃及的所謂穩定實際上是屬於專制者的穩定,那是一種沒有社會公益,沒有道德良知的穩定。

如果說我們把這樣一種穩定,這樣一種有益於專制者的穩定視為一種社會福祉的話,那是一種很可笑的事情。因為這樣的穩定是建立在絕大部分人的權利被剝奪的基礎之上。而事實上任何一次社會的進步過程中一定的社會動盪是難以避免,這是人們為了追求一個更美好的社會必須付出的代價。所以目前埃及這樣的一種局面我不認為是一種…就是目前這種妥協的局面與其說是給埃及帶來了穩定,比如說是讓埃及本來應該很快實現的社會公益和正義又推遲了。那麼我也相信無論在埃及,還是在任何一個國家,只有經過人民的民主大革命獲得的社會的秩序,才有可能是和人民的幸福一致。

記者:根據英國每日電訊報報導,穆巴拉克一家的財產富可敵國。有文章說穆巴拉克擔心馬上下台,他們家族的財產要受到人民的清算,因為突尼斯就是例子。德國近日已經凍結了突尼斯前總統本•阿里家族在德國的資產。

袁紅冰:我覺得他這種擔心是很有道理的,他確實應該有這種擔心,這種擔心不僅屬穆巴拉克一個人的,也是屬於當代世界上所有獨裁者,包括中共暴政的那些官員們。他們都應該有這種擔心,什麼擔心呢?就是當自由民主一旦實現之後,他們用腐敗的專制權力所犯下的所有罪行,撈取到的所有的好處,都會受到歷史的清算。對他們的這種正義的審判我想是下一個歷史過程中必然發生的事情。

那麼穆巴拉克這種擔心,我們剛才說他有道理,就是說他的擔心的事情我想一定會發生的。他即使暫時不下台,暫時避免了這種命運,但是他將來仍然難以逃脫這種命運。我相信埃及真正實現了自由民主之後,包括穆巴拉克在內的所有的獨裁者,他們用腐敗的權力所犯下的所有的罪行,搜刮的所有的財富,都會通過正義的審判受到人民的清算。

記者:有報導說, 眾所周知埃及穆巴拉克是中共的好朋友,但這次埃及民眾要求穆巴拉克下台,中共當局以不干涉內政的名義對埃及事件表面上是一言不發。報道也說但這並未阻止中共當局密切關注埃及局勢的發展。但也有文章稱穆巴拉克不想下台是中共在幕後操控?那就您所知道的情況,中共是對埃及事件是怎樣的反應?

袁紅冰:就我們知道的情況,中共的最高層在得知突尼斯,特別是埃及革命的信息之後,已經成立了所謂的應急小組,是胡錦濤任主要負責人的一個機構。這個應急小組主要是來做兩件事:一個是幫助埃及的獨裁者穆巴拉克盡可能長的維護和延長他的專制統治;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對中國人民要封鎖埃及的消息。那麼,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很顯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因為中共的這批專制者,他們很清楚穆巴拉克的命運實際是在預言著他們自己的命運。所以,他們本能上對埃及的革命抱有一種極大的恐懼,同時也有極大的仇恨。現在我們已經看到有人開始想把埃及人民的革命誣蔑為只是某一個什麼極端組織發動的。我想這都是錯誤的。埃及的這次革命,我想是人民長期以來對專制不滿最後的爆發了,它不是哪一個團體,哪一個個別的組織所能操控的。所以,中共現在對埃及革命,特別是中共通過他們的一些思想走狗,一些網特所散佈的這種對埃及革命的誣蔑之言,也恰恰暴露了中共對在中國也發生類似革命的恐懼。

記者:有分析說, 如果現在中國爆發像當年6.4一樣的民主浪潮,軍隊不會再像當年64時那樣鎮壓民眾?

袁紅冰:首先埃及的這場革命確實是一個預言了,它是整個人類走向自由民主的一個很令人振奮的事情。但是同時我們也可以看到,埃及的專制者和中共暴政還是有不同的。不同就在於,中共暴政是有史以來最殘酷,最狡詐,也最無恥的一個專制體制。因此,要想摧毀這樣的一個專制體制,人們可能要經歷更多的艱難。所以,我想中國民主大革命的爆發可能還要有一段醞釀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長久了。

當再次中國發生象『六四』時期那樣的全民抗爭和全民反抗的時候,我想中國軍隊很難再像六四時期一樣向人民開槍。這個並不是說專制者本身會變得善良了,完全不是這樣的。而是因為當再一次人民普遍的反抗爆發的時候,中共暴政也已經喪失了象八九年64那樣指揮軍隊的政治能力。因為中共的政治腐敗、以及他們內部權力鬥爭的瓦解以及整個中共暴政八九64以後幾十年來的倒行逆施,都使他們越來越喪失對指揮軍隊鎮壓人民的政治能力。所以我想如果再發生象八九64那樣的全民反抗,中國的軍隊是很難再向人民開槍了。

記者:面對埃及人民目前的這種大規模反獨裁行動,有中國網民說中國人民現在需要的是像埃及民眾那樣的勇氣,那您認為中國目前的局勢離阿拉伯革命還有多遠?

袁紅冰:我是這麼想,從前蘇聯和東歐一直到現在的突尼斯和埃及的革命,它都說明了一個基本的道理,那就是自由和民主是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但是中國的問題,中國的下一個民主大革命什麼時候爆發?主要是還是由中國的具體狀況所決定的。就像突尼斯和埃及的這些革命對中國下一次革命爆發的影響不一定那麼直接。這是問題的一個方面。

問題的另一個方面,中國現在它的基本的社會矛盾,也就是在權力和財富上的兩極分化已經達到了一個社會難以繼續支撐下去的臨界點。而中共暴政的各級官員的腐敗,也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至。也就是說,在中國爆發一場民主大革命所有的因素基本都已經成熟了。中國現在缺乏的是歷史的機遇,來引爆這些早已經達到臨界點的社會矛盾和政治矛盾。

那麼這個歷史的機遇將在什麼時候到來呢?按照我的分析將在2012年到2015年之間發生這種社會革命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在這個時期,也就是中共的十八大之後,共產黨內的權力鬥爭必將趨於一種激化的態勢。之所以將要激化是因為中共的所謂第五代將全面的掌握中共的最高權力。而中共的第五代是在文化大革命成長起來的動亂的人格,對於他們這批人來說,他們對於權力的追求更加瘋狂,他們對於玩弄權術更加熱衷。

更重要的是,這批人是由於從文化大革命中那樣一種不正常狀態下成長起來的。因此,他們從少年時期養成了這種動盪的人格是難以改變的,而且這群人中相當一部份人,在少年時期就已經犯下了反人類罪行,他們的手上就已經沾滿了鮮血。就像在文化大革命1966年中所謂的「紅八月」的過程中,一大批的這樣的人,當時就犯下了反人類的罪行,因此他們的心裡又極端的陰暗。這群人除了權力之外,什麼也不相信。而且他們有毛澤東的人格的烙印,也就是把權力鬥爭視為他們的人生的樂趣。因此,中共的第五代一旦全面的掌握中共的最高權力以後,中國內部的權利鬥爭再次象毛澤東在世時候那樣激化起來,引發已經達到了臨界點的社會危機和社會矛盾。

前提是中國的社會矛盾也就是權力和財富的兩極分化,已經達到了臨界點。這才是人民對於中共暴政的不滿,人民對於變革的要求才是中國下次民主大革命的主要的精神動力。而這種精神動力將具體的表現為,現在每年都不斷的發生著所謂全體性的維護基本人權,抗爭暴政的事件。現在看來是分散的,發生著的這些維權抗暴事件,在未來的幾年之內有一個明顯的趨勢,就是政治的一致化和組織的協調性。現在維權抗暴這種發展趨勢正在越來越明確的主導著中國的命運。我相信在未來的幾年之內,這個趨勢將會更加明顯。

──轉自《希望之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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