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輝:北京重啟中美關係有算盤 折射其困境

在中共外交部長王毅幾日前接受官媒採訪時,稱希望與美國新政府「重開對話,兩國關係重回正軌,重啟合作」後,中共臭不可聞的《環球時報》則在美國國會認定拜登勝選的第二天,即1月7日,發表了署名為王輝耀的文章:《中美重啟合作有四個突破口》。

王輝耀的身分並不一般,其在許多政府機構和社會團體擔任職務。官方資料顯示,他是中國經濟學家,國務院參事,西南財經大學發展研究院教授和院長,中國非政府智庫全球化智庫(CCG)創始人、理事長,統戰部諮詢顧問組成員與統戰部旗下的中華海外聯誼會常務理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中國人才研究會副會長,商務部中國國際經濟合作學會副會長,歐美同學會副會長,國際勞工組織、世界經濟論壇和世界銀行的諮詢專家,加拿大亞太基金會高級研究員,法國總統埃馬紐埃爾·馬克龍發起的巴黎和平論壇指導委員會成員……

此外,他還曾擔任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高級研究員,布魯金斯學會客座研究員,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政法大學,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學等多家大學兼職教授,亦是包括《環時》在內的中共多家媒體的撰稿人。

2018年5月,美國威爾遜中心舉行的一個有關中共統戰部對外國進行活動企圖干預他國政治的研討會,與會名單上居然就有王輝耀。其與中共統戰部的關係引起了參議員魯比奧的注意,並引發了隨後關於中共政府對智庫影響力的討論。也因此,王輝耀沒有與會。

顯然,王輝耀絕非普通之人,與中共當局關係也絕非表面看來那般簡單。而之所以花了不少文字闡述王輝耀橫跨中外、學界、國際組織、政府部門的多重身分,是為了說明其發表的《中美重啟合作》一文絕不僅僅代表的是其個人的看法,而是代表著北京當局的想法,因此也就值得說道說道了。

文章認為,在美國新政府上台後,中美可以率先在四個方面重啟合作,首先是在當下日益嚴峻的疫情形勢方面,「中美可推動建立全球抗疫基金,為世界衛生組織發揮作用及中美等國協作抗疫募集資金」;在G7基礎上加上中國、印度、俄羅斯,召開G10國家疫苗峰會,商議協作疫苗研發產銷及分捐等。

其次在氣候危機合作方面,中美可以「在國際碳交易機制完善、清潔技術及能源研發應用、氣候災害防治等方面可以開展合作,還可效仿中歐建立數字經濟及綠色合作雙邊會議等」。

第三,在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CPTPP)及WTO改革、中美投資貿易協定等方面,展開合作和對話。

第四,在中美朝韓四方會談方面,可以重啟,以此「推進朝鮮半島問題解決」。

中共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從文章中提及的這四個突破口就可以明了,這也折射了在川普的堅定反共和重壓下,中共所面臨的困境,而這些困境不解除,必將危及其政權。

困境之一就是要如何解決美國和世界其他國家針對中共隱瞞疫情、散布病毒的追責問題。目前,隨著病毒的變異,全球感染率和死亡率急劇攀升,第二波疫情正氣勢洶洶而來。面對著大量人員的感染和死亡,曾深受其害的川普多次表達追責中共的態度,如9月22日,川普以視頻方式在第75屆聯合國大會發表講話時,首先就提到了中共病毒問題,他稱美國「與中國(中共)病毒這一看不見的敵人進行了激烈的鬥爭」,「疫苗有望產出」,「將結束這一大流行病」,但他強調,「在我們追求這個光明未來的過程中,我們必須追責把這場瘟疫釋放到全球的國家:中國(中共國)」,而且「聯合國必須讓中國對其行動負責」,他還列舉了中共為何要承擔責任的無可辯駁的證據。

再如,9月9日,川普首次稱「中國釋放(released)了他們不該釋放的某種東西」,它來自武漢,傳播到世界,給美國帶來了巨大的災難。9月7日,川普在新聞會上強調,中共放任病毒出境,應承擔責任。他說:「最重要的是,中國的瘟疫已傳給了我們,還有其它病毒。過去年來,我們還有其它病毒從中國過來,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們將要中國(中共)擔責,它讓病毒在世界範圍內傳播。」

川普的追責態度一定是基於掌握了強有力的證據基礎之上,美國國家情報總監拉特克利夫在接受美國福克斯新聞網Maria節目時透露的相關信息就是明證。而就在幾日前,剛剛辭職的美國副國家安全顧問博明也明言,病毒來自中共的實驗室。

可以說,一旦川普連任,將追責行動落到實處是大概率的事情,比如要求中共當局償還1.6萬億美元特別國債等。對此,心中有鬼的中共自然是心驚膽顫,因此將與美國新政府合作,從而將追責問題置於腦後作為頭等大事提出,以此擺脫自己不堪的國際形象和處境。同時,通過疫苗加強對有關國家的控制,繼續加強自身的影響力。中共上述願望達成的前提是川普沒有連任。

緊隨在疫情方面中共要解決的困境是中共希冀在氣候危機方面與美國進行合作。川普退出巴黎氣候協議,對於中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川普之所以退出,是認為該協議極大傷害了美國及其商業、勞工、人民、納稅人的利益,其不僅減少了美國的工作崗位,而且讓美國納稅人支付了不該支付的錢。

根據協議,到2025年之前,發達國家每年要向發展中國家提供大約1000億美元的援助資金,幫助他們在能源結構和工業化技術上取得發展和改進。而在100多個簽署國中,美國獨自每年就要承擔75%的費用,也就是大約750億美元。川普認為這並不公平,給美國帶來了沉重的經濟負擔。

與之相反的是,中共從中大大受益,不僅可以增加碳排放13年,而且還享受資助。利用美國的錢和技術發展自身力量,這是中共幾十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而且絕大多數環保組織都有著左派的影子,他們的存在對於掣肘美歐政治、政策起著不小的作用。這也是為何中共要與美國新一屆政府合作的幕後原因。從此前拜登公開表示如果他當選,將返回巴黎協議看,中共實現的前提同樣是川普沒有連任。

再看中共要解決的困境之三是經濟問題。中共希望中美都加入CPTPP以及在WTO改革、中美投資貿易協定等方面進行對話和合作。CPTPP的前身是TPP。2016年2月4日,美國、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新加坡、馬來西亞、文萊、越南、墨西哥、智利和秘魯12個國家簽署了《跨太平洋夥伴協議》(TPP)。TPP的目的是在亞太地區計劃建立自由貿易區,並將不遵守規則的中共排除在外。但川普總統2017年1月就任後即宣布退出TPP。2018年3月8日,餘下的11個國家達成共識並在智利簽訂了CPTPP。

去年,習近平曾公開稱,希望加入CPTPP,但近日日本首相菅義偉公開對日媒說,中共要加入「很難」。菅義偉指出,CPTPP規定成員國必須具有非常高水準的市場開放程度,對中共而言,門檻相當高。他說:「以中國現行的政治和經濟體制很難參加。」

的確,中共2001年加入世貿後,對國際社會做出的包括遵守知識產權的保障等一系列承諾,都沒有兌現,而中共希望重啟與美國新一屆政府的合作,並藉助其力量,改變現狀,改變中美貿易脫鉤問題,從而解決困難重重的經濟問題。但如果中共不改變現行的政治與經濟體制,只能是繼續欺騙國際社會,與某些政要勾兌,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拜登當選,中共倒是在某種程度上可能達成心願。換言之,其達成的前提還是川普沒有連任。

至於朝鮮半島問題,中共再度推出四方會談,就是對川普拋開自身,與朝鮮金正恩直接對話方式的否定,就是為了重拾自己在朝核問題上的作用,也是意在敲打金正恩、拉攏韓國。拜登若上台,這種可能也不排除。一句話,前提依舊是川普沒有連任。

從北京力挺拜登以及海外披露的拜登之子亨特與中共軍方背景的公司存在密切關係看,北京似乎很有信心與拜登展開新的合作。王輝耀去年11月發表的《拜登應這樣改善美中關係》、《大選後中美關係可爭取出現緩和》等文章就傳遞了這樣的信心。

文章稱拜登的團隊很現實,如高級顧問Kurt Campbell和Jake Sullivan認為,與中國共存意味著接受競爭「是要管理的條件,而不是要解決的問題」。

而拜登本人與中國有著悠久的關係,他與習近平在一起的時間比其他任何外國領導人都要多,在2011年至2012年期間,兩人會晤至少有八次。不僅如此,拜登對中國的態度至少應在三個方面與川普有所不同,即更多地合作,不強迫中共放棄其發展道路,認為美國面臨的全球挑戰是任何國家都無法獨自解決的,如在疫情、氣候問題、貿易方面,而拜登願意重啟加入CPTPP的談判。

無疑,中共業已做好了與其力挺的拜登政府合作,做好了改變其在川普重壓下的幾大困境的準備,甚至其內心都可能為政權的命運的延長在雀躍。不過,操縱美國大選的中共有沒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會在突然間破滅呢?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的。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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