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強:大陸學者驚人之語解讀中國的背後

大陸哲學家趙汀陽日前在「2015京城國際論壇」上的一段關於中國研究的發言,引發外界關注和熱議。

在關於「何為中國」的討論演講中,趙汀陽分享了他的觀點。在他剛剛寫完關於中國的書——《中國作為一個神性的概念》中,將中國比做一個有著強大向心力的漩渦,這個漩渦不斷把周邊各個地方各個文化捲到一起,形成一個極其豐富、巨大的時空存在。漩渦的核心,即精神世界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是由於「中國的神性」。

大陸官媒《人民日報》海外版微信公號「俠客島」發文稱,趙汀陽的視角跟國際問題學者、經濟學家的視角都不一樣,他對中國的思考是更深層次的文化結構、社會結構、心理結構問題,「有不少真知灼見」。趙汀陽「中國的神性」的觀點和對中國歷史的解讀,被大陸官方媒體報導,可以說是「驚人之語」,非同尋常。這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否定中共官方歷史觀

中共奪取政權後,在中國展開了全面摧毀中國神傳文化的暴烈運動,系統的替代傳統文化,用「無神論」和「進化論」做為中共的官方理論基礎,把「唯物論」當作認識世界和歷史的基本方法強行灌輸給人們,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成為共產黨的世界觀和方法論。

中共按照歷史唯物主義的歷史觀,將歷史的發展解釋為「階級鬥爭」的結果和生產力及生產關係矛盾的結果,並「預言」無產階級將在與資產階級的鬥爭中建立政權,而共產黨作為無產階級的先鋒隊自然就成了掌權者。按照這種階級分析的方法,古代帝王和知識份子無論作過多少好事,因為代表了剝削階級,所以都應該受到否定和批判;而暴動造反者,無論他們殺害了多少人,姦淫了多少婦女,因為他們是無產階級或被壓迫者,所以都受到鼓吹和讚揚;而歷代為民請命的清官,卻被中共認為緩和了「階級矛盾」,延續了所謂地主階級的統治,而受到比那些無惡不作的貪官更嚴厲的批判。

按照中共官方歷史教科書的的劃分,人類歷史發展分為所謂的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是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並預言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社會。但是,趙汀陽在演講中指出:「中國古代的封建社會,中國根本沒有封建社會,沒有西方意義上的中世紀的封建社會」。

趙汀陽還認為,「中國古代沒有民族這個概念,在今天都給搞成民族,中國古代就變成民族之間的競爭。古代中國這片土地上只發生過政權之間的戰爭,各個英雄都是忠於自己的朝廷和君主,而不是民族主義、愛國主義,這些統統不存在」。

趙汀陽對中國歷史的解讀是對中共官方歷史觀的否定。

與中華神傳文化相契合

中國人稱自己的家園為神州,是神的國度。中國人叫皇帝為「天子」,即天之子。從盤古開天地,女媧造人,到神農嚐百草,神扶持著人類走過了鴻蒙開闢時的艱苦歲月。中華遠古半神文化留下的針灸、易經、八卦等文明,雖經幾千年,今天的人類仍然只能驚嘆而無法完全理解。從軒轅黃帝向神仙廣成子問道,孔子向老子問道,再到佛法東傳,儒釋道為中國人奠定了重德行善的文化內涵,留下了正統的神傳文化。

趙汀陽在演講中提出問題「我就是要追問,何處是中國?甚麼是中國?甚麼是中國的信仰?」。

趙汀陽認為,現代以來中國已經失去了以自身邏輯來講述自身故事這樣的一種方法論;認識真實中國首先需要排除由西方提供的一些概念和偏見,比如帝國、朝貢體系、東亞、民族主義、殖民主義,這些都是西方用來解釋中國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不符合事實、不靠譜、和中國的對不上的。「這些概念不僅誤導事實,還有政治的附加值,把中國描述成一個很醜惡的故事。」

趙汀陽對於中國的信仰和天下概念的描述,與中國的神傳文化相契合:「這就要解釋中國的神性問題。中國在早期中原發展出來時,已經奠定了是一個天下。天下是以天對應,也就是說天下是要配天的,要與天相配。天是神聖的,如果我們天下的存在方式跟天相似,那麼它就因為配天而具有神性。所以中國的神性是這麼來的。」

趙汀陽對中國未來提出的問題也引發思考:「那麼中國未來的命運是甚麼?或者說中國的天命是甚麼?中國是否能夠由天下裡面的中國,重新生長為一個內涵天下結構的中國?是不是還能夠進一步發展成為一個中國的天下,中國來建立一個世界的秩序?呂不韋曾說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那麼世界就是所有人的世界」。

驚人之語的背後

大陸學者趙汀陽與中共官方意識形態和歷史觀完全相反的驚人之語言論,出現在中共官方媒體上,絕非偶然,而是非同尋常。這與習近平上任後展開的一系列行動,以及中國社會面臨巨變的背景密切相關。

大紀元日前的一篇特稿《試圖挽救民族危機 習近平與其他中共領導不同》一文中稱:「作為中國掌權人,習近平揹負著中華民族史命的何去何從,習上台以來的系列舉動顯示,習不同於其他的中共領導人。習的一些所為對挽救中華民族危機,起到了正面作用,其中包括提倡傳統文化等」。趙汀陽的言論以及被官方網站所高調報導,也與此相關。在中共嚴控意識形態和言論的體制規則和大背景下,與中共官方歷史觀格格不入、並且與中國神傳文化契合的言論觀點被釋放,這與習近平提倡傳統文化的做法遙相呼應,也可以看做是為未來進一步的動作做鋪墊。

世界上任何一個政經體制,都必須有相應的文化做為依托。中共用六十多年的血腥殘暴統治,摧毀了中國安身立命的傳統和神傳文化。在政治和經濟層面,一個國家和民族遭到的毀壞很快就能夠恢復,但是恢復被破壞的傳統與文化卻任重道遠。中國的未來與希望,以及世界未來能否成為以中國為中心的天下和秩序重建,都必須以中國神傳文化的復興為基礎和起點。我們看到,這一步可能已經開始了。

文章來源: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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