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檔案】鋼琴家許路加的文革歲月

【新唐人2012年6月22日訊】許路加,前中國北京音樂學院鋼琴教授,現定居加拿大溫哥華,曾被波蘭華沙音樂學院主任教授霍爾諾夫斯卡(蕭邦第十代傳人學生)高度評價為:「蕭邦是波蘭的鋼琴師,你是中國的鋼琴師,我授予你是蕭邦第十一代傳人學生。我在波蘭找不到,卻在中國找到你。」

簫邦傳人 中國誕生

許路加1931年6月出生在南昌一個牧師家庭。他三歲那年,一天父毌帶他到湖邊遊玩,不小心掉下湖中,父毌驚慌之下跪在湖邊禱告,一陣南風吹來,把小生命從湖中吹回湖邊。

他從小非常喜歡彈鋼琴,可是,家裡很窮困沒有錢學琴。一位鋼琴老師覺得他具有豐富的鋼琴天份,免費教授,從此他走進鋼琴藝術中。他的小學、中學階段均在南昌教會學校及男校度過,由於嚮往到蘇聯深造鋼琴藝術,他以出色的成績考入沈陽「魯迅文藝學院」(後改為「沈陽音樂學院」), 這是通往蘇聯的最佳捷途徑。由於基督徒身份和家庭背境,他不能出國深造,也不能代表國家出國表演。

在該院任教的蕭邦第十代傳人學生,波蘭華沙音樂學院的霍爾諾夫斯卡主任教授非常欣賞許路加,收為門徒。1956年,許路加獲得瀋陽音樂學院授予的鋼琴碩士學位,並被霍教授授為蕭邦第十一代傳人學生,隨霍教授到上海、北京等大城市巡迴演奏西方經典鋼琴名曲。

陪人槍斃 父親嚇瘋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教會被封,教堂改為倉庫、廁所或學校,許路加的父親被抓去掛牌批鬥,勞動改造,放羊,陪人槍斃,槍聲響后,他人死了,他的父親卻活著,如此多達十次,父親嚇瘋了,得了精神錯亂症。

許路加因是牧師的兒子,又是基督徒,被學院的紅衛兵捉出來揪斗。家被抄,樂譜被一頁一頁檢查,看看有沒有發電報符號,琴鍵被一根一根抽出來,看是否可以發電報,院子被掘地三尺。

鐵釘捶鼻 門牙根斷

那年冬天,學院搞軍訓,行軍路上批鬥他,不許穿衣服,赤裸身體在火堆上批鬥。紅衛兵拿出燒得通紅的火鉗挨近他的身體,他聞到了汗毛燒焦的氣味。

一次學院舉行公開批鬥大會,紅衛兵要他在毛像前下跪敬拜低頭認罪。「這是不可能的事,毛不是全能的耶穌基督,我絕不下跪。」紅衛兵被激怒了,死按他下跪毛像,許教授寧死不從。他們用腳踢他的腿腰,用拳頭打他。

許教授心裏祈禱:「耶和華啊,我投靠你,求你使我永不羞愧,憑你的公義搭救我。你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所以求你為你名的緣故,引導我,指點我。求你救我脫離人為我暗設的網羅,因為你是我的保障。」一個紅衛兵學生從地上拾起一支一寸半長的生鐵釘子,和幾個紅衛兵把他按倒在地,要把釘子釘在他的人中穴上。一個工宣隊的領導擔心若釘不死許教授,留下疤痕,於他不利,就叫紅衛兵把釘子從他右鼻孔釘下去。許教授心裏禱告:「神啊,假如我死了,讓你接我去。不死,讚美神。」這個紅衛兵學生就從地上拾起一塊磚頭,將釘子從他的右鼻孔釘了下去,在兩顆門牙的牙根之間穿過。牙根破斷了,許教授暈死過去。

不知經過多長時間,許教授蘇醒了,嘴紅腫,滿身血,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看到釘在鼻孔上的釘子,竟然自己伸手用力拔了出來,也不知痛疼。他伸手捏一捏自己的大腿,感覺有點痛,知道自己還沒有死。披著滿身鮮血,腫脹著鼻嘴,許教授爬回自己的家,太太一見,立即暈倒了。

錯誤療法 根治牙傷

嘴腫不能吃東西,不能說話,牙根破斷,他找原是好朋友牙醫幫他醫治,但這位牙醫被抓去下鄉勞動。只有兩個赤腳醫生一見許教授,就認定他是反革命份子。用繃帶把他綁在椅子上,也不打麻藥,用不是牙醫用的鉗子,就把兩門牙根拔出來,塞塊棉花就叫他走。想不到這樣錯誤的鉗法,卻給許教授帶來根治。他那位牙醫朋友後來知道說,這是神的作為,因為這兩位赤腳醫生使用錯的牙鉗,拔牙的方法也錯,如拔不好,會發炎,破傷風並會死亡。但許教授一點併發症均沒有,也沒有發炎,兩個星期後嘴好了,不腫了。但惡途還沒有完,又將他抓回學院裡的「牛棚」。

牛棚高歌 讚美耶穌

許教授說在牛棚裡他唱詩歌讚美神,耶穌是道路,是真理。紅衛兵就每天打他,捏他,向他吐痰,不准唱。在那種非人的生活中,人也麻木了,紅衛兵一天不打他,他反而更害怕,因不知又有甚麼刑罰對付他。打了,心裡反而舒服,起碼今天安然了。由於許教授對神的讚美,紅衛兵就用膠布十字封他的口,袛在每天兩餐吃飯時撤下,因此他的臉上就留下血紅的十字架。

竹筷夾指 血肉模糊

紅衛兵要他改名,不准叫「許路加」,這是美帝國主義的名字,要改為「許革」。許教授堅持不改,因「路加」這名字取自聖經,是神賜的。紅衛兵就用彈琵琶的指甲,在他赤裸的背脊捏他,每捏一下背上就有一個血泡,他強忍住不出聲,心裡哼著「我是基督的精兵」來抵擋痛楚。每捏一次,血泡就多一個,他強忍連嘴唇也咬破。後來,有二十多個血泡,不痛,因為神經麻木了。只是,不能躺在床上,只能俯臥在床上,不能穿衣,因為穿上衣服會痛,那時是冬天,不穿衣服,沒有發炎,也沒凍壞,而漸漸康復。

許教授不屈服,紅衛兵知道彈鋼琴離不開手指,就想把他的手指弄斷,要他以後再不能彈鋼琴。許教授有一種軟弱的衝動,想自殺,但這時似有聲音在耳邊響起「身體是神的殿」,不可損壞,不能自殺,他跪下向神禱告,求神饒恕。

紅衛兵用五根竹筷子夾在他的手指上,先用手捶下去。竹筷子不斷,他們手痛,就改用紅磚捶。紅衛兵哈哈大笑,每捶斷一根筷子就唱一句語錄歌:「下定決心,不怕犧牲。」

許路加的手指被捶腫,皮破血流,發紫見骨,指尖指甲也爛了,血肉模糊。紅衛兵恐嚇說,這事別讓人知道,否則殺了你全家。沒有醫藥繃帶包紮,太太只能用又臟又破的舊褲子為他包紮,沒有上藥,血皮與布連在一起。筷子斷了,但他的指骨沒有斷,而且在這種情形下手指最後竟完全痊癒了。今天他還可以利用神賜給他再生的手指,以美麗的鋼琴音符讚美神。

苦難歲月 神不撇下

在經歷了文化大革命苦難的歲月後,在無情的政治壓力下,在許多人認為不可能的情形下,許教教授竟然獲准離開受盡折磨的沈陽音樂學院,1983年與太太調到了北京音樂高等學府──北京中國音樂學院任教。也先後兩次在北京祟文門基督教會任司琴,為原駐中國大使、後來成為美國總統布什先生彈奏了「何等恩友」讚美神的詩歌。

1989年8月初,許教授出國了,旅居菲律賓,並在北美地區作巡迴表演讚美神。1997年10月,許教授以音樂家資格移民加拿大,定居溫哥華。

許教授說:「我前半生所發生的一切,只是神對我信仰上的考驗。耶穌基督說,我噎給你們權柄,可以踐踏蛇和蝎子,又勝過仇敵的一切能力,斷沒有什麼能害你們,我的一切乃是基督勝利的宣告。」

文章來源:摘自加拿大《真理報》第60期,1998年9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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