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話壇】福建冤案(四)株連九族

【新唐人2009年8月1日訊】【百姓話壇】(68)福建冤案(四)株連九族:李奎春:"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主持人:福州市倉山區建新鎮位於福州市西南郊,地處閩江下游南臺島的西北端。該鎮環境優美,土壤肥沃,盛產花果。該鎮種花歷史始於唐宋,盛於明清,是福建三大古老花鄉之一。建新花農祖祖輩輩以種花果為生,收入頗豐。

李奎春: 我們建新是花果之鄉,很多的人都以種花為生,這養活了大部分。也可以不管它甚麽地方它聞名於世界,你去看看不管是劉宅,謝宅,葛嶼村,馮宅啊,我們有36宅(村莊)嘛。他們大部分靠種花,種花很好,他們生活都達到小康生活,他們蓋的房子都是鄉村別墅,一座座真是蓋的非常好!就是我們主要靠,一點是靠種花,第二點我們靠我們有很多果樹,有很多果樹,我們的田間啊 ……現在市場經濟嘛,搞這個市場經濟這方面,我們就靠比較好能夠賺錢,把花農給搞起來,這是一個很大的收成,一年弄完了都有幾十萬。還有辦一些小型的企業啊,特別茶廠啊,我們這裡有幾個茶葉廠搞的很好啊,搞的紅紅火火的。他們都把這個茶葉經過茉莉花,摻的茉莉花,玉蘭花,他們運輸到全國各地去賣,在北京啊,在上海啊,他們都有茶行。

主持人:託老祖宗的福,世世代代的建新鎮農民靠著這塊風水寶地,生活無憂。然而在當今官商勾結,強徵暴拆之時,他們卻難以保住世代相傳的土地。據當地村民反映,福州市土地發展中心自2005年8月開始在當地大規模徵地。當地政府為獲取低額補償費標準,採取欺騙手段偷天換日,強徵豪奪,農民們為此叫苦不迭。

李奎春:2005年8月份他們開始佔用土地的。我們每個人手上都有30年不變的承包證。他們補償土地都是用甚麽“房雜地”,把我們耕地變成,他們公告上寫的很清楚是“房雜地”,徵用800多畝房雜地”,都是這種耕地都變成“房雜地”,或者是沙灘荒地以這樣的形式把我們的地搶走。多少呢?總共一畝才七萬五,七萬五還要扣留30%,那就只有五萬二,一畝拿到農民手上只有五萬二,但是我們的耕地一分錢沒拿到,像我們這個村裡面的耕地也有三四百畝。

我可以舉個例子那是2003年在浦上工業區村,徵用兩千八百畝的耕地土地都是非常肥的良田呀,我們都知道建新這個地方是魚米之鄉花果之鄉,這是聞名於世界的,那麽兩千八百畝他們是怎麽做呢?他們日夜僱了大概有一百多輛的夾土車,日夜用沙就把江裡面的沙日夜填,把填滿,填滿了都是沙地了嘛。看上去都是沙地了,他拍照拍下來這是沙地,荒山野林就是沙灘,那徵收了就很便宜了,就交幾萬塊錢就可以拿走。但是他們拿去 賣多少錢呢?他們起碼一畝是起先那是二零零幾年的時候是兩百多萬,現在我們這裡三級地段已經達到了四百多萬,一畝四百多萬,給農民還不到五萬七萬還不到。到現在我們的耕地是四年來一分錢都沒有拿到,我們拿到的只是房雜地一點點可憐的一點點,很可憐的,一個人拿到一兩萬塊。

主持人:當地政府為了徵地對農民是絕不手軟,他們對付農民如同對付敵人,殺氣騰騰,分割瓦解。

李奎春:它只有一家一家給它瓦解,給它攻掉了,給它強拆,給它打掉了,就這麽回事情。倉山區開書記辦公會議,範美仙書記,區書記在這個會議上講的, 她是這樣講的,對農民要進行攻堅,全線攻堅,全部消滅,要殲滅,全部殲滅!

公安機關它就抓住你農民的薄弱處啊,你沒文化,你文化水平又這麽低,你不懂得法,你不懂得甚麽,稍微嚇一嚇你就怕了。很多是這樣子的,嚇的你哎呀算了算了,簽了,他是流著眼淚去簽的。像我一個最小的叔叔,他當時是05年年底剛拆遷的時候,合同就簽了,他家有幾千平方啊,他兩個兒子,蓋了大概2000多平方,他這個房子,他結果政府拿(給)他的只有300多平方米。我們農民,只為了自己財產,要保護自己的財產,但我們保護不了,最終還是被他們拆了。

主持人:據當地村民反映,在強行拆遷過程中,開發商、政府、黑社會串通一氣,肆無忌憚的公開打人和掠奪。

倉山區城門鎮敖裡村村民林鋒林有典,曾各自建了一座鄉村別墅,一樓還建有三間店面,自謀生計,安居樂業。2009年5月12日,城門鎮長黃立華書記陳鏡溪率領了300多人的拆遷隊伍,將他家夷為平地。他們積纍了幾十年的財產被埋入瓦礫之中,老人無家可歸,流落街頭。

倉山區建新新頤村村民陳應敏也自建了一棟三層樓的別墅。他控訴說,2008年3月28日,其妻林珠仙在自家門口只因說了一句“政府為甚麽“公開、公正、公平”協議拆遷做不到?”就遭城管十幾個打手用鐵棍、磚頭、圍攻毆打,昏死過去。他家住房於2008年5月30日被暴力強拆,強拆隊伍由倉山區區委副書記程必康帶隊,陳應敏家中現金38500元和其他財產都被洗劫一空。

李奎春的祖房建於清朝,2009年1月16日被暴力強拆。百餘人的強拆隊伍由福州市倉山區區委副書記程必康,建新鎮金山街道辦事處主任吳瑞珍、副書潘曉東帶隊,遷隊伍成員包括開發商,政府,公安和身份不明的人。

李奎春:這強制拆遷的時候,像我這個老房子,我那個老房子在清朝蓋的,有300多年的歷史了。當時它沒有評估,沒有經過法律程序,司法部門都沒有,本來我們私人的房屋,它沒有經過司法任何一個司法部門的執行令,也沒有經過法院審判,也沒有經過公安機關甚麽通知書來收繳你的房子。它把我們的房子就這樣明天,就這樣啊一下子就鉤掉了,我的財產統統被他們,不知道,有的埋在地下,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我們不幹啊,它今天來鉤我們的房子,來強拆我們,它是幾百人,3,4百人呢,開著鉤機,來時氣勢洶洶的。警察拿著盾牌。城管叫了一個民工,拿著大鐵錘,我鐵門鎖著,他硬鐵錘打進去,破門而進,是這樣跟強盜有甚麽區別呢?我本人被打的,鼻骨都打碎了,打骨折了嘛。都被城管那些,社會上的流氓,都是他們僱來的,這些人打的嘛,你給他打的半死,蜷在地上。我說躺地上,拳打腳踢的甚麽,當時真是非常非常恐怖,很恐怖的!你看著,誰看見都,沒有一點的人道主義,殘忍,真是殘忍,哪有這種辦法拆遷的呢?過去秦始皇也沒這麽殘暴!

主持人:本臺中國新聞曾報導過六位福建老人因為上訪無結果,在人民大會堂附近喝農藥自殺的事件。這六位老人就是來自福建省福州市倉山區建新鎮的村民。

李奎春:由於強制拆遷他們的家園沒有了,他們的土地特別是耕地被搶,他們的房子被強拆了,沒有得到分文的賠償至今已經四年了。他們無家可歸流落街頭,他們的財產到今天為止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所以說他們就告狀,他八十八歲的老人還到市房管局市政府,到省信訪局省人大他們都層層去告狀,要回自己的財產要回自己的家園,要回自己的土地,但是各級領導不理不睬,沒有給他解決問題。所以造成了這個老人很悲觀,他們感到做人哪現在這樣做人生不如死,那麽他們就有去北京去向國家領導人討回個公道報著這樣的思想去北京的。到了北京以後他們依然感到沒地方投訴,他們所以說在北京天安門附近喝農藥自殺,他們身上都有遺囑。六個老人最大年齡88歲,最小的一個五十幾歲,那個是被強制拆遷,手打殘了,殘廢了,也去了。

主持人:在檢舉貪官無門的絕望中,準備一死喚良知的老人們終於被搶救了過來,但是沒人性的地方政府為了迫使他們不再上訪,居然在零下5度的天氣裡脫光了老人的衣服,進行刑訊逼供。

李奎春:地方截訪人員他們就在北京所謂的截訪辦公室那個地方專門呀,他們這個辦事處僱的都是社會地痞流氓在那裏面搞截訪,截訪之後他們不給他們吃,特別老人。給他接出去當天給他接出去,把老人的衣服剝掉,身上衣服給他扒掉,光兮兮的,男的女的統統沒有穿衣服,他們身上掛著尿袋,戴著尿布,他們身體非常虛弱,當時他們還強迫他逼供,做筆錄強制抓住老人的手按手印,刑訊逼供,在搞刑訊逼供,那麽這樣老人身上的錢,每個老人身上都有幾百塊錢,錢也被他們搶去了,至今也不知道錢在哪裏。老人的身份證也被他們拿去了。當時在北京,老人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身體非常虛弱,到3月12號他們福州的截訪人員,金山街道幹部包括我們新頤村的幹部,他們到下面截訪把這些老人截訪回來軟禁在倉山區公安分局。

主持人:老人李於俤是李奎春的三叔,據李奎春介紹,李於俤老人自建的一座260平方米的住房在2007年12月25號被暴力強拆, 財產被洗劫一空。老人三個兒子的房子以及孫子孫女蓋的房子先後也被強拆,並且沒有獲得政府的補償和安置。老人因被截訪人員毒打住院三次,至今還臥病在床。還有一位88歲的陳文銀老人同樣房屋被強拆,耕地被搶光,生活失去來源。在這樣的冤屈中,老人們的家人還遭到了株連九族似的關押。

李奎春:公安分局就是以這樣的,下面開始對老人的家屬,特別是他的兒媳婦進行了打擊報復,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他們說不管不能抓,抓了以後政府負擔很重,死了或者心臟病突然復發,那麽生命危險那怎麽辦?政府還要背著這個包袱,他們政府說算了不合算。那麽這樣它就採取一種老人不抓抓年輕人,株連九族,我們感到非常氣憤,這六個老人他的兒媳婦四個人,現在還在關在福州第二看守所,以違反交通秩序罪違反公共秩序罪,他們以這兩個罪行把她們拘留。老人發生的事情放在兒媳婦的身上,這四個人已經關在福州第二看守所已經關了三個多月,快要四個月了。

主持人:家園被暴力強拆後,至今沒有得到任何安置,無處安生的農民只好堅守在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土地上,度日如年。

李奎春:四年了,我們安置房,在甚麽地方,還沒開始建,那你說我們農民怎麽想的通,我們怎麽辦?我們現在就是日夜守在這個地方,我們現在還是有些簡易的房子,篷布稍微蓋一下,我們晚上堅持住在裡面。我們的家園不能離開。前一段,我們蓋了以後,不斷地把我們拆掉。特別我的宅基地,就在他的工地大門口。他們就是看到我一搭起來,他就拆,拆了幾次以後,他感到你拆了還要搭,拆了還要搭?!他就把我簡易搭的房子乾脆一把火給我燒掉。床鋪,生活用品,桌子,統統給他燒掉了。

主持人:善良的農民們一直期盼能有清官出現,體恤民情,解救他們,可是等啊盼啊,等來的只有絕望。

李奎春:你政府四年了你給我們一分錢沒有?你沒給我一分錢!我生活靠甚麽?我現在靠借債去生活!去邊上挖一點地去種菜,也不能種,你這邊一種,他那邊給你鉤掉了,不讓你種,不讓你搞,農民變得沒有發展的空間了,我們農民怎麽活啊!四年了,我們沒有房子,沒有地了,農民變成了”四無” : 種田沒有地; 上班沒有崗位,經商也沒有本錢; 社保無期,特別是勞保,勞保到現在沒有,現在生活非常非常悲慘!

我們要政府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宅基地,我們住在這裡我們究竟犯了甚麽法?難道我們世代住在這裡住錯了嗎? 你開發商搞商品房開發,那麽我們農民就不要居住了嗎?你搞城市建設,福建現在還搞一個甚麽“海西先行”!那麽你可以“海西先行”,你可以搞城市建設,那麽你可以犧牲我們農民的利益嗎?把我們農民土地搶光,房子拆光,財產搶光,你去搞建設吧,那還有甚麽意義呢?這樣的社會能夠穩定嗎,能夠發展嗎?所以我們有一句話,也說的非常非常好:那麽你這樣搞下去,就是一個國家正在走往滅亡的徵兆。你國家已經開始滅亡了!為甚麽?你因為國家欺負工人,把工人下崗以後,造成了工人多少失業,造成工人無家可歸,沒有了職業以後,他們的生活怎麽辦?先搶工人,然後工人搶了,沒地方了,工廠沒有了,都沒地方搶了,現在搶農村,搶農民的東西,造成農民不滿。現在可以說一把幹火,一燒就可以燒起來。國家再這樣子走下去,你說國家是不是要滅亡?那很快。這些人貪官下去了,像割韭菜一樣,一批下去一批又長出來。因為制度問題,這是個制度問題。誰說,過去有這麽一句話,“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對不對?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主持人: 的確,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好的,觀眾朋友們,今天的節目到此就結束了,謝謝您的收看,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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